“小蹄子嘴里没好话。咱们不要理她。”
邢夫人受命,将林晚照叫至墨楼,狠狠训斥一顿。林晚照回到枫林馆,不吃不喝,蒙头大睡。颜癸丑来看望时,发现她眼圈红红的。
颜癸丑不忿,决意替林晚照出头,次日看到刁明德骂骂咧咧,指桑骂槐,打抱不平。颜癸丑自幼学练武艺,还跟养父跑过几年江湖,手底下颇有真章。
刁明德哪里是颜癸丑的对手,躲不过三拳两脚,便摔个仰八叉。她头发散乱,宫服也弄脏勒,爬起来便寻死觅活,向皇帝哭诉。“贱人颜癸丑,受林晚照指示,狠狠打我的耳光。”
轩辕勃替她擦去眼泪,爱怜道:“朕给你撑腰!你说怎样就怎样!”
刁明德咬牙切齿,怒道:“若不杀了颜癸丑,臣妾出不了这口恶气。”
轩辕勃闻言皱眉,一口否决。“朕遵守天道,从不滥杀无辜。颜癸丑虽有过错,也不至于死。”
“陛下!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她们欺负臣妾麽?”
“朕许你也打还她耳光,给颜癸丑十个大嘴巴子。”
“十个嘴巴子,犹自不能解恨。依臣妾看,再让贱人去厨房,干两年杂役苦活。”
武宗摸着她脸蛋,爱惜道:“朕都依你。”
刁明德亲啄皇夫一口,破涕为笑。饭毕,她带着皇帝口谕,与四个太监,气势汹汹,来到癸丑院。宫女们正在院子里种花,看到太监总管,都停止活计。附近荡秋千玩耍的,也都聚拢来。
边令诚高声宣布:“传皇帝口谕,颜癸丑不守妇道,耀武扬威,公然欺侮明德夫人。朕欲正乾坤,杀歪风,兹将恶妇颜癸丑,掌嘴十次,降贬糟糠夫人,送至厨房,令其劈柴挑水,反省己过。”
颜癸丑被当众打耳光,血流满面,脸蛋高高肿起。姊妹们在旁看到,都好生难过,却帮不了。
颜癸丑受刑后,满肚子委屈,偷偷抹泪。次日,便跟着太监,来到厨房,被迫劈柴挑水,尽干苦力杂役。好在她粗手大脚,又兼水桶腰,干苦差不缺气力。
林晚照来厨房,看望颜癸丑,只见她满头满脸都是锅灰,哪里像是宫中妃嫔。因觉可怜,便在皇帝面前,替颜癸丑说情。
轩辕勃松开她耳朵,愠道:“颜癸丑自恃武力,动手打人,朕决不轻饶。任何妃嫔不得在宫内违反规制,耀武扬威。”
至次日,林晚照用过早膳,私带几样点心,来至厨馆,却没看到颜癸丑。在太监指引下,她来到五谷道坊,将皇帝原话转告糟糠夫人。
颜癸丑正在谷坊舂米,听林晚照之言后,埋怨道:“太平皇后可以杖责下人,咱们不过是推拿两下,就是耀武扬威了?”
林晚照回头望身后,提醒道:“妹妹切莫混说。传出去,又是天大麻烦。这里是宫廷,比不得外面。咱们姐妹,只是笼中鸟而已。”
颜癸丑一边卖力舂米,一边抹汗揉腰。“早知入宫,要干苦役。还不如留在外面,找个上善人家白俊小子,落个逍遥自在。”
林晚照帮助她干完活,丢下点心,自行回去。“妹妹不要流泪,姐姐以后还会来探望。”
端木坤跟卢玉瓶结伴而来。端木背负狼牙棍,手摇折扇,穿着纨绔公子服饰。阿坤喜欢女扮男装,在鸳鸯蝴蝶派时,便跟卢玉瓶组队,去猎鹿森林杀怪。
端木坤在屋子里,给卢玉瓶刮痧疗毒。卢玉瓶趴在席子上,裸露后背,阿坤将香油淋漓,用手摩擦,然后用瓷碗刮背,直至肌肤通红。不想婢女们传出去,走漏消息,闹出风言风语。
卢玉瓶受到刺激,披头散发,拿着杀鸡刀,追砍刁夫人。众人抓住卢玉瓶,将她放倒。大呼小叫,挣扎踢腾,兀自不肯休止。
武宗走过来望见,皱眉摇头,吩咐道:“快叫王太医。”
这时,端木坤走过来,从篮子里,拿出一根药汁黄瓜,塞入闺蜜口中。卢玉瓶大口咀嚼,很快吞下,疯魔状态随即停止。
南宫雁拍手笑道:“还是端木姐姐有法子。”
皇帝将端木坤叫至永庆宫,问询鸳鸯蝴蝶派的情况。端木坤知无不言,一一回答。端木眉宇间,透着一股英锐之气,酒到杯干,毫无扭捏之态,那是别的妃嫔决计没有的。皇帝产生了错觉,将端木当做唐龙社兄弟,而不是宫中妃嫔。与端木交流,让皇帝好像回到激情年少。轩辕勃对端木坤,非常欣赏,便给与不少赏赐。
端木坤皱眉道:“无功不受禄。只怕妃嫔们会有议论。”
武宗笑道:“阿坤救助卢玉瓶有功,这是你应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