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召来大太监边令诚。“朕,已跟贵妃约定好,明晚陪伴贵妃在玉兔宫晒月。你们立即去清理晒月道场。”
边令诚答应着告退,带领人手去玉兔宫,选好晒月场地,指挥太监们布置帷幕与红毯。
赏月与晒月有分别,赏月仅仅是赏月,属日常休闲活动,不必袒露肌肤,也不需借助月华疗伤修练。晒月需要袒露肌肤,且修道者酷喜通过晒月疗伤修练。
太监已在玉兔宫百花园太月池畔设半圈帷幕,在其中草地铺就厚厚的簧榻,再覆以鹅黄软绒毯子。帷幕正对太月池,开有眷帘,方便侍者出入。太监们站在帷幕外丈许,背对帷幕肃立。近侍则站在卷帘旁听候使唤。
“今夜是朕与贵妃晒月修练双宿双飞之日。只要不是有人谋反,任何大事都不要来打搅。大臣们一律不见,奏折都拿去中书省。朝廷任何事体,都交给杨国忠去办。”
武宗说着,携手贵妃,走进金色帷帐。
醉人的明月悬挂中空。清风徐来。这是难得的良辰美景。
晒月毯的左侧有六个少女奏乐,右侧放着武宗贵妃的外衣。
武宗和贵妃褪去外衣,仅穿薄如蝉翼灯笼裤,裸露上身和美腿,一边饮酒作乐,一边赏花晒月。旁边的女乐师有的吹箫,有的奏琴。
杨贵妃不胜酒力,斜支着丰腴的身体,向上伸展手臂,让月华沿着手臂滚落。她的一举一动都如诗如梦。“多明媚多柔软的月华啊。融入我的肌肤,让玉环永葆青春和美貌罢。”
有熊氏搂着玉环的杨柳软腰,“喔,爱妃,朕就算是马上死去,也不枉为人一世。”
“熊郎,臣妾久蒙陛下恩宠,却未能为陛下生育王子。内心实在歉疚不已。”
“只要爱妃的心同朕的心在一起,没有生育王子,也不是你的过错。”
轩辕勃用手一指,红玫瑰脱离花茎,飞入手中,给贵妃戴在鬓上。
四周都是芭蕉灌木和丛丛玫瑰。武宗又亲自制造一个阵法,防止天上鹰眼偷窥。
两人都盘膝闭目打坐。周围突然暗淡,明媚的月华聚集落入头顶。周身笼罩在宝光中。激发贵妃体内的太阴之气,月华在两人体内形成融合。其间炼骨洗髓之美妙滋味,岂是外人可知。
足足两个时辰,月华修练才完毕。武宗和贵妃不约而同睁开眼眸。只见贵妃的肌肤更加明亮,武宗也似乎年轻很多。
贵妃身体一软,躺在武宗怀抱里。“恭喜陛下!”
武宗仰天长叹道:“多少年过去了,花开花落,月升月堕。朕还是停留在九段五级。可能毕生也无法突破十段罢。”
杨贵妃安慰道,“陛下已是九五之尊,即便不能修成上仙,也是功德圆满,福贵无双,何必定要强求做神仙呢。做了大神,要被天宫玉帝驱使;做了小仙,还要被大仙欺负。”
“贵妃此言极是。但轮回之苦,毕竟令人伤悲。但有一线希望,还是要摆脱轮回,修成上仙。”
“嗯。臣妾愿与陛下一齐共赴鸾台,修成散仙,逍遥于五湖四海六合八极。”
贵妃饮了两杯,面色红润,禁不住在红毯子上舞蹈起来。“陛下,臣妾今夜只为陛下一人舞蹈。”
武宗一时食指大动,撕开贵妃的灯笼蝉衣,就浪起来。贵妃禁不住,连连求饶,大呼“陛下饶命”。明月含羞,避入层云;花枝颤动,不解人情。
武宗和贵妃酣畅之后,沉沉睡去。高力士掀开帘子,用手示意。近侍正在打盹,慌忙给皇帝和后妃盖上薄而轻软的羽绒被。
武宗睡觉之时,总是分解部分灵识值守,以防出现险恶情况。故在梦中也能听到大雁夜间飞过头顶的嘎嘎叫声,也能感知数丈外的危险气息。
太阳还没有出,贵妃冰肌玉肩滚落露珠。
开元二十八年春,张九龄自感身体不适,请求回乡,拜扫先人之墓。他还请求朝廷拨款,由自己完成重修大庾岭路的使命。开元四年,由于经费不足,大庾岭路并未完全竣工,如今需要拓宽重修,便于车马。
“大庾岭路,还剩下四段险峻窄路,可过行人,但不能骑马通车。开通大庾岭路,乃是前无古人的事业!”
“崇山峻岭,挖掘隧道,须要耗费不少人力!”
“这次重修,只需要一千万龙币,就足够勒。”
李林甫冷笑道:“一千万龙币,可不是小数目。倘若到时,无法竣工,明年又要经费,朝廷可没有钱。”
“倘若不能生前修成,老臣死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