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之中。
这时,李光弼已经率李家军骑兵赶到。他来的路上被史思明蹑后追击,负责殿后的刘正臣部几乎覆灭。
黑衣蒙面人点穴,拿出钥匙,释放歌舒翰。
“你到底是谁?为甚麽要救我?”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总之我跟你一样,都是唐门中人。”
歌舒翰运用玄功偷听到士兵的谈话,知道李光弼大军到勒。便杀死看守,趁夜救出被囚禁的将领,对他们言道:“咱们跟李光弼里应外合。杀个痛快!”
歌舒翰于是趁着慕容狮等自顾不暇,杀死看守,四处点火,见人就杀。
慕容山发现燕军后阵混乱,得到禀报后,便派慕容狮去平贼。
慕容狮率领武士营,将歌舒翰等团团包围。
慕容狮用“蚩尤剑”解除歌舒翰的盔甲,然后命令弓箭齐射。歌舒翰身中七处箭伤,流血过多,终于倒地,命丧断魂坡。
是役,大剑师哥舒翰率领三十余名被俘唐将全部战死。
慕容狮亲自砍下歌舒翰的脑袋传示天下。
龙关失陷了,长安城岌岌可危。
灵宝之战使战场形势急转而下。大唐面临亡国灭种之危险。
可怜哥舒翰一代名将,为了避免兵败对武宗威望的影响,主动承担战败的责任,将屈辱留给自己。轩辕勃得到歌舒翰战死的假消息,以为他殉国,不免放声痛哭。“倘若不是朕一意孤行,铸成大错,歌舒翰岂能战死?”
隋国夫人杨八姐是虢国夫人的妹妹,眉目如画,扶柳为腰,冰魂玉质不让虢国夫人。她平素自恃天颜国韵不施粉黛。只是终日郁郁寡欢对月伤怀。
隋国夫人跟临淄王李隆基似有暧昧,他们彼此喜欢,却是冰清玉洁。
李隆基仗着祖上是皇室,竟敢偷香窃玉,真是吃了豹子胆。
杨国忠没有退路,也只好跟着李隆基逃往蜀郡。连他的家人和隋国夫人也跟随前往。国难当头,轩辕勃应该没有力量追击。
数日之后,李隆基带领一群丧家之犬,到达马嵬驿。人困马乏,他们打算在此休息一夜才出发。
古时有一位名叫马嵬的武魂师,曾在此筑城,抵抗西戎狼族而得名。
李隆基曾经护卫过隋国夫人并与之有染。他们算得上是老情人。这次叛变失败,顺便虏走隋国夫人,也算得偿所愿。
隋国夫人问李隆基,“妾身连累王爷如此,王爷懊悔麽?”
“我不懊悔。”李隆基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只要咱们到达蜀地,便可光明正大在一起。日后恢复唐国基业,自然不是难事。”
轩辕勃听说李隆基逃出重围,且带走隋国夫人,直奔蜀中。他知道蜀中有不少反对势力。“临淄王英明果断,血统纯正,威望颇着,回到巴蜀,若自立蜀王,聚合徒众,从朕的背腋下刀可就不妙。”
于是亲自带领三千神策军,追赶李隆基杨国忠。“务必在前朝余孽入蜀之前击杀叛贼。”
轩辕勃率领禁军已经赶到马嵬驿,将寺庙团团包围。火把照亮马嵬驿的夜空。
李隆基对李亨说道,“你不要出去受死。轩辕皇帝遵守天道,未必会杀你。吾儿要忍辱偷生,以图东山再起。”
李亨含泪答应,从父王手里接过唐家的免死铁券。
李隆基和杨国忠从寺庙里走将出来。李亨带着妇女和十二岁以下的丁男留在寺庙里。
轩辕勃勒马斥责:“前朝余孽杨国忠,朕素来待你不薄,何故背叛?”
杨国忠冷笑道:“当初劝陛下杀慕容山,陛下却不听,以致于范阳叛乱,引狼兵入关。我杨国忠在陛下眼里,永远只是一个前隋余孽。陛下想杀微臣,肯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罢?”
轩辕勃一时语塞。他确实想杀杨国忠而后快,但碍于杨家势力和杨贵妃等的情面,一直与杨门保持合作。
禁军于是跟杨李家族混战,从深夜杀到黎明,从黎明杀到黄昏。
李家军果然不愧是太宗的后人。除李亨及妇弱外大都参战。
禁军将士杀掉杨国忠及其党羽,还剩下几十个满脸血污不肯归降。
一曲“诸神黄昏”从密林后响起,给马嵬驿凭添了几分萧瑟。
“主公,以今日情势岂能跟逆贼文斗?”
轩辕勃对自己的马上功夫十分自负,“今日若不亲手斩杀‘关中第一枪’,将士们都以为朕靠女人起家,是个绣花枕头。”打定主意,于是催动跨下獠马,来战李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