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招之后,轩辕勃卖个破绽,轻松击败百谷沮。
武宗用诸天剑,对着百谷咽喉,冷声问道:“你服还是不服?”
百谷沮嘴角流血,恐慌道:“小人服!”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百谷沮输得心服口服,愿意永远臣服。遂对天发誓:“陛下有生之年,百谷沮决不敢向东踏进一步。”
钟声响起。地上的僧侣尸体很快复活,恢复慈眉善目,寡欲清心的道貌。
元一大师紧握武宗双手,和颜悦色道:“噩梦已然过去。咱们还是朋友。”倒似一切恩怨,都未曾生发过。
至次日,武宗醒来,用过简单膳食,在寺内转悠,想找到古书记载的修练捷径和墓室咒文。只要长寿不老,纵然不能飞天,也算半个神仙。
天元寺还是天元寺。僧俗居士如旧,按各自喜欢的方式修练。在天元寺证道的,有的靠诵读佛经,有的靠参研壁画,有的靠修练秘籍,有的朝夕面壁,有的静坐灭念,有的惟爱对弈,有的修练欢喜禅。修道者过着一成不变的修行生活。如酒肉僧所言:此间没有疾病,没有老死,只有周而复始,与永恒的寂寞。
武宗拜见元一大师,说明来意。
元一疑惑问道:“陛下执意要去参拜创世神墓?”
“朕意已决,便请长老带路,立马祭拜创世神的仙位。”
元一在前头领路,武宗跟在后面。他暗暗记着地上的格子标志。出天元阁,沿墙壁楼梯,向下走数百个阶梯,进入穹顶八角大厅。
正中阴阳鱼相接处,有一座埋骨塔,质似琉璃,湛射异彩,塔内牌位用篆书刻着“太极无名氏元始道位”。塔顶悬浮金色面具。
慕容美走近,吟念小字:“无名乃万物之母!这到底是不是创世神庄雪禅的埋骨地?抑或是道家元始天尊的果位?”
武宗望着塔顶面具,疑惑道:“佛寺怎会有八卦大厅?”
旁边阴阳鱼眼穴位,也有两座黑白宝塔,内有男女遗骨一具,所写古文怪异难辨,绝非龙族华文。
环顾大厅,八角八边,每边合有三门,通共二十四道青色石门,中门高大,高约九尺,侧门略窄,高约六尺,莫不透着沧桑古老之意。这些高大石门,刻满多种玄奥符文,有的是象形文字,有的是蛇形文字,有的是圈形文字,有的是楔形文字。
元一禅师介绍说,“这便是逝者大厅,包含阴阳八卦之玄奥。中间琉璃塔,便是创世神的果位。施主在此探究,老衲这便告辞。”
武宗选择篆书死门而入,穿过长廊,进入另一个八卦大厅,也有二十四道青石门,门上有的刻着创世神徐吾子之墓,有的写着白狼族骨途之墓,惟独没有看到创世神庄雪禅之墓。莫非文献笔记有悟?
两人站在墓室门前,看着密密麻麻,宛如天书般的咒语。轩辕勃只觉头皮发麻。向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是黄昏。
轩辕勃在外面盘膝打坐,面对石门咒语,运用魂识,进去探看究竟。盏茶功夫,武宗魂识凝聚成形,出现在墓室内。
墓室约莫客厅大小,有石棺,有葬品,有棋枰。更有一具白色骷髅,盘膝坐在白玉棋枰之侧,看着棋局,托腮不动,似乎苦思对策。
石盒内,盛放许多微型玩偶,色彩鲜明,惟妙惟肖,与真人相似。这些玩偶,有的像慕容美,有的像慕容狮,有的像杨贵妃,有的像轩辕勃。
武宗抓着轩辕勃,与玩偶对视,不由得恐惧。
这时,枯骨突然抬头,沙哑说道:“一切都是创世神构造的游戏。陛下以为是尘世的大主宰,不过是造化手中的玩偶。”
武宗后退两步,问道:“你这骷髅,就是创世神麽?”
“这里只有百谷王,没有创世神。”
“啊!百谷王?”武宗暗暗惊诧。百谷王是白狼族的圣王。他百岁之后,将狼王之位传给子孙,然后东出函谷关,来到中原访仙求道。没想到,被锁在天元寺墓室内,无昼无夜,参研弈道。
“这明明是创世神的墓穴。可是,创世神的遗骨在哪里?”
百谷王放下一颗白子,抬起骷髅头,望着来客,反问道:“创世神别号虚无子,怎会有遗骨?”
轩辕勃喃喃自语:“虚无子,虚无子!这便是创世神的道号啊!而徐吾子应该是他入世时的名称。”
“创世神不可见,不可说。虽然本尊,从来没看到过。可是却一直陪伴虚无子对弈。”百谷王指着棋枰对面的玉蒲团说道。
啪!一粒黑棋子从木盒内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