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石料厂老板更霸道,恐吓道:“我数三下,你给我滚出去,顺便给我把房门关好,不然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吴爸负债累累,早已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没等石料厂老板把话放完,一酒瓶就抡了上去。
石料厂老板血花灿烂,还想开口,一玻璃碴子扎在嘴上,吴爸猛扎了数下,还不解气。
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胡厂长,吴爸提着半截带有玻璃碴子的酒瓶,冲向胡厂长。
吓得胡厂长绕着饭桌跑了几圈,才想起房门,一把拉开房门夺路而逃。
胡厂长一边跑,一边想喊:“杀人了,杀人了。”
但是嗓子好像被棉花堵住了,呼吸困难就是喊出声来。
胡厂长在前面跑,吴爸在后面追。
胡厂长这种养尊处优的身子,哪是吴爸的对手,很快就被追上了。
吴爸卯足了劲,一下子扎了过去,本想扎透胡厂长的后腰,结果扎在屁股上。
胡厂长像受了惊的野驴,一下子狂奔起来。撒欢似的跑进了一个单位,看见一个开着房门,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关住了房门。
吴爸也不放弃,用脚猛踹房门,誓要把胡厂长今天弄死。
原来胡厂长刚才慌乱中跑进了人家交通局。
交通局的人听到这响动,赶紧出来查看情况。
一看吓一跳,一个男人手持半截带有玻璃碴子的酒瓶,再猛踹女厕所房门。
交通局的人二话不说就报警了,警察这次没十分钟就来了。
在吴爸还有一脚就要把交通局女厕所的门踹开的关键时刻,被警察按在了地上。
吴爸心如死灰,也没有反抗。
出了这档子事,县里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成为了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
最奇葩的一个版本,就是胡厂长大白天偷窥女厕所,吴爸手刃大色狼。
所以一个江湖传言,信个一二就行了,千万别全信。
上次,还有人给我说袁大龙连杀六人的传奇经历,当时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最近在家养伤,当然不知道县上发生了这么炸裂的新闻。
怪不得吴思齐那么一个傲娇的人,跑到洗浴中心打工去了。
吴思齐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蜷缩在车角落里。
夏备战本想上前安慰,但是看我不发话,也只能静静坐在前面。
对于这种事,我已经见的,听的,耳朵都长茧了,所有产生不了共鸣。
弱者命运本来就是用来奴役的,如果吴思齐现在家里有钱,她也会照样去欺辱别人。
吴思齐抽噎了半晌,终于冷静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奕帆,能不能借我一笔救命钱。”
吴思齐说了这么多,也终于亮出了底牌。
“备战,你先在外面抽支烟。”我淡淡对前头的夏备战说道。
夏备战没有一句废话,转身就下了车。
“吴思齐,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用什么来还了。”我淡淡的问道。
在黑暗里,吴思齐猛的扑了过来,我一把推开了她。
看来她是误会我了,以为我对她有想法。
“你误会我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欠我一条命,你将来得用命来还,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说道。
说实话她这副身体说不定早被袁龙龙玩烂了,我恶心都来不及了。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会用命来还的。”吴思齐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个承诺的致命性,只是当答应了一件普通事。
我凝视着吴思齐说道:“你确定你明白。”
“明白,明白不就是命嘛”吴思齐轻巧的答到。
我说的很郑重,她答的很随便。
“说吧,多少钱?”管她明不明白,反正我已经说的很明白,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胡厂长医药费五千,石料料厂得一万五。”吴思齐低声下气的说道。
“我知道了,明天早晨八点,你带上你妈,在医院门诊大厅等着,我会让夏备战带钱过去。记着已经要把你妈带上。好了,你下车吧。”我叮嘱道。
吴思齐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
“还有事。”我疑惑的问道。
“奕帆,你真的不要我。”吴思齐扭捏的问道。
“下去,别在我反悔之前见到你。”我说道。
“奕帆,我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