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吴思齐去帮他摆平这件事。
如果我这时候放任不管,等于把吴思齐他爸,推入更深的火海,以房县长在洛山的势力。
上次我得罪了他,虽然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可以报复到吴思齐他爸身上。
来回思考了一番,我觉得为了一个吴思齐,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一方大佬,而且这个大佬背后还有一串大佬,真的划不来。
承诺就承诺了,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多的是,何况我也对吴思齐母女没做什么,而且因为愧疚,以后还会多多照顾他们娘俩一下。
我出来以后,看见吴思齐还站在原地。
“吴思齐,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爸爸。”我问道。
“当然想啊,可是人家不让看。”
“你回家去叫上你妈妈,我带你们去看望你爸爸。”我说道。
“我妈妈病了,去不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问道。
“我弟弟去上学了,家里就剩我奶奶了,可我奶奶也是个病人。”
“那就你和我去吧。给你二百元,去到楼底给你爸买点日用品。”我递给吴思齐二百元。
“我有钱”吴思齐推脱道。
“拿着,多买点,监狱里面东西比较稀缺。”我塞了过去。
吴思齐出去买东西了,我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吴思齐在楼底叫我,我从窗户看下去,她提了两个大包。
我和夏备战快速的下了楼,看见吴思齐给爸爸买了一件羽绒服和一些日用品。
“买齐了?”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里面缺什么,就各样都买了一些。”吴思齐答道。
说实话我也没进过看守所,我也不知道买什么。
这时候夏备战说道:“在看守所那种地方,这种羽绒服不实用,还是买件黄大衣,白天能穿,晚上能盖在身上当被子。
如果实在买不到,就把我那件旧军大衣带上。
另外在买几条烟,给狱友和管教送点,疏通一下关系。”
我接过话茬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你上去取四条烟。”
“你那个烟太好了,不行。让牢头狱霸看见了,还不天天来勒索他爸。出去买几条不好不坏的烟。”夏备战说道。
“这里面门道这么多,我以后进去了,可得把你带上”我开玩笑道。
“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夏备战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也是。”没想到吴思齐也跟着答道。
“你们以为去吃席,我还带这么多人。就算入狱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本想说“不嫌丢人”,但看吴思齐在身边,就没说再说下去。
到了看守所,我没进去,让夏备战陪着进去了。
这座看守所,自建国以来就在这里,二十年后,我回家探亲,他也没有搬迁,只是环境大为改善。
我坐在车里望去将近四米高的围墙,上面还有铁丝网,墙上写着“遵纪守法、认真改造”四个斑驳大字。
高处的了望哨上,站有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这么冷的天,站在那上面确实尽职尽责。
由于提前打好了招呼,吴思齐顺利的进入厚重的铁门。
管教带着吴思齐走过一排大瓦房,吴思齐心情沉重,怯弱弱朝一扇敞开房间望去。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小小房内一个大通铺,水泥砌的,上面铺的是三合板。这个通铺,大概可以睡十几二十个人。
走过圆门,里面是一个大院子,
一群犯人正在跑步,嘴里还喊着墙上的口号。
“你们在这间房子等一下,犯人们正在放风了,我去叫一下”。管教转过身说道。
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和两条长凳。
没等一会儿,管教把吴思齐他爸带过来了。
吴思齐的爸爸短短几天,就变得老了很多。
头发剃光了,脸色蜡黄浮肿,神情呆滞。
按理说这里面天天睡觉,应该睡眠很好,可是吴思齐的爸爸双眼充满血丝,好像十几天没睡过一样。
爸!
吴思齐猛地站了起来,眼泪就像断堤一样,哗哗的往下流,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女俩哭成一团,就算夏备战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看不下去,掩上门,出去抽支烟透透气。
过了一会儿,管教过来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