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让车夫等他一会儿的时候,却发现车夫把他看的比命还重要的车放在了旁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仲浦问了一句。
“你不去拉车反而把车放在这儿,是什么道理呢?”
那车夫看陈仲浦衣着光鲜就把陈仲浦当成了上层人士,回答问题时也积极的很。
“先生不知道,今夜这曾经的教堂会变成夜间学堂。 ”
“这里有仲浦先生来给我们当院长会给我们授课。”
“虽然不知道这夜间学堂是何人创办但这个人做的事当真对于我们底层人士有所帮助。”
“起码无论是木匠还是电报员学会之后都能改变我们现在的收入。”
“只不过我们这些底层人士没想到,创办新青年的陈仲浦先生除了是个文人之外还是个会这么多手艺的多面手。”
陈仲浦看着眼前充满希望的车夫,还有那陆续在他身边走过眼中抱有希望的普通人,心中霎时间有了那么一丝愧疚。
他并没有这车夫说的那么好,他更不会那些格外的技艺。
就做人方面来讲,他亲儿子到现在都在跟他闹别扭,他自己也认为他是一个不合格的大人。
他有什么资格给这些个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人讲课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陈仲浦就像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可还不待他回身就看到张学礼从教堂中朝着他的放向缓缓走来。
“您到了怎么不说一声呢?”
“好歹让我去迎接一下您呀!”
张学礼这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陈仲浦也是给人上过课的。
他也见识过那些莘莘学子殷勤的目光,可是他面前这些人跟那些学子全然不同。
他们眼中迸发出的光彩代表着他们对生活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样的重担他陈仲浦自认是担待不起的。
张学礼也知道陈仲浦的犹豫。
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成功失败,今晚这演讲,陈仲浦必须上。
拽着陈仲浦的手,张学礼就把他拖进了教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