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发现他除了憋屈的认下这个亏别无他法。
甚至连事后报复的念头,他也只能在脑子里想一想,却不能有实际行动。
生平第一次,杜月笙感受到了挫败。
夸完那些文人的张学礼也眯着笑眼转头看向了杜月笙。
“杜叔,自从我来上海滩起你对我张氏兄弟的照顾,我一直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可以说若是没有你,就没有我张氏兄弟的今天!
我可是记得这夜间学堂的地址是您提供的。
在夜间学堂被付之一炬后这些小别墅也是您赠送的。
如果没有,您就没有胡老先生的东北大学上海分部的成立。
哦对了,还有日清舩商码头也是您转赠于我的。
可以说您为我夜间学堂劳心劳力。
小到课堂选址大到工作就业,您可谓时这些夜间学堂学子的再生父母。
即便今天我亲爹在这,我也得给您磕一个。”
张学礼说罢就一手撩开长衫,屈膝打算跪下。
他身旁站着的张作霖猛的就是一咳嗽。
张学礼身为人子,哪能在父亲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去忙自己的事儿呢?
站直了身躯,一只手极其自然的放在了张作霖后背上,另一只手扶着张作霖的肩膀,面上露出些许紧张之色,将一个担心父亲的好大儿形象刻画的是惟妙惟肖。
杜月笙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看到这令人作呕的父子情,杜月笙告诉自己给冷静。
挂上关怀的表情,杜月笙急忙开口。
“贤侄这就外道了。
我做这些事儿,不过是进了一个长辈应该尽的义务罢了。
你父亲身体不适,我们还是快点儿进屋让他得到休息吧!
至于磕一个还是算了吧!”
若没有这最后一句话,张学礼还觉得杜月笙挺上道。
可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张学礼知道,这是杜月笙想让他当着众人面儿难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