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钱永恒不知何时，竟然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程刚吃过酒店送来的免费早餐，便打车来到学校。
“这大门，够气派的，按风水学上来说，没有落破的道理啊！”
下了出租车，慢慢走近校门。
还没等他再靠近，只见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蓬头垢面，双眼泛红的径直向着他冲过来。
“大爷，停，赶紧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请您自重！”
任由程刚呼喊，来人不曾减速半分。就在程刚准备启动自保程序，作势逃跑时，来人终于停了下来。
“您……咳咳…呼…您是程院长吧？”
钱永富虽然没见过程刚，但通过市局电话，他只知道是一名英俊的年轻人。
以如今学校的状况，还没开学，除了要账的，谁还会来学校。
昨晚在门卫室等了足足一个晚上，结果什么也没等到。若不是害怕怠慢这位上京空降而来的院长，害怕其了解学校现状后，扭头就走。
他也不至于会变成这副模样。
“额，我是程刚！”
程刚有些摸不清状况，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太好了，程院长，终于等到您了，我是钱永富，欢迎您的到来！”
得到确认后，钱永恒脸上的激动远远胜过于内心的惊讶。如此年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只要不傻，就明白其背后的能量。
看着伸出来的双手，程刚略微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伸出手，握在一起。
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十秒钟过去了，钱永恒的双手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似乎害怕程刚跑了一般。
“钱院长，您放心，我不会跑的！”程刚也看出对方的心思，哭笑不得的说道。
“抱歉，抱歉！”
钱永恒这才尴尬的松开手。
“程院长，我带您一起逛一下我们的校园！”
“好！”
随后在钱永恒的带领下，两人详细的逛了一下校园，每到一处建筑，钱永恒总能将其功能，建设初衷，对未来的畅想，都说的清清楚楚。
似乎校园内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他脑海中一般。
“真漂亮，这布局，不得不说，能设计出这个校园的人，一定是一名教育大家，真想去拜访一下！”
每一处布局，每一种设施，并不单纯是为了美观而建设，更多的是为学生的成才服务。
二者兼顾，这是少有的存在。
而且校园内，绿树成荫，一片生机盎然的模样，哪里能看出这是一所快要被撤并的学校。
“程院长谬赞了，这一切正是家父设计的，不过家父已经逝去多年！”
“额，钱老爷子真了不得！”
这可不是程刚说场面话，而是打心底的佩服。
“走，咱们去办公室聊！”
随后两人来到办公室，钱永恒对学校的现状，存在的问题，导致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等等，都托盘而出。
完全没有，因为被夺院长职位而产生一丁点情绪。
“所以说，你觉得这是钱老爷子的问题？”
听到程刚的问话，钱永恒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
这不是他觉得，而是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亲口也说了，是他步子迈得太大了。
包括学校里面的这些职工，上级领导都是这么觉得的。
当初为了打造全市，乃至全省教育教学环境最美校园，钱老爷子不光花光了办学经费，甚至还自己倒贴了工资，到处求情找钱，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然而，校园是打造出来了，学校的办学经费严重透支，负债累累，财政的补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没了钱，教师留不住，针对学生的各种优惠政策，也无从下手。
这就造成了一个死循环。越是没钱，就越是招不到学生，留不住人才；留不住人才，就让招生变得更加困难，学生少，上面匹配下来的办学经费就更少。
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你错了，这不是钱老爷子的问题，环境育人，此等境界，非常人可有！”
“谢谢程院长，您也不必安慰我，环境再好，也招不到学生，留不住人才，现实就是如此！”说着，钱永恒脸上露出几分落寞。
“是非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