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菌弹的活标本。
1943年秋,一次反扫荡,有几名八路军的伤员留在了西罗山村养伤。不知小鬼子哪儿来的消息,突然向西罗山村派来一队人马抓人。西罗山的共产党村干部赶紧把伤员向北山上的鸽子塘北侧的山洞移藏起来。这个山洞在大石崖的中央。大石崖上下直直的好几十米高,东西近有500米长,山顶相对平坦,远远望去,大石崖就像一个大帽子扣在了山上,山洞就在大石崖的半山中,地形十分险峻。从山洞向下一望,山下如同腾云驾雾,让人晕眩,稍不小心就会失足跌落下去。跌下去,就会摔成肉酱。而且山洞在山崖的侧后方,从正面看不见山洞。要是没有当地汉奸带领,鬼子是发现不了的。
另外,这个山洞只能从上边往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移动着进入。这为伤员提供了一个特别隐避的条件。但有的伤员不能自己攀下去。杨学山他们就用绳子,绑在伤员的腰上,上边的人拽着,下边的人托着,慢慢把伤员扶到山洞里。
杨学山他们把伤员安顿好,山下和山顶上就响起了枪声,山洞下还传来人的阵阵喊叫声和狗吠声。杨学山他们判断敌人正在搜山抓人。为防万一,就捡了些石块堆在洞口两旁,又派人轮班拿着带刺的酸枣枝在洞口盯着上边,一旦敌人摸到这里,我们就用石块和带刺的酸枣枝把敌人打下悬崖,让他们摔得粉身碎骨。
一白天的搜索后,山上安静下来。山下的村庄冒起了浓烟,有的房屋冒起了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
伤员在山洞躲避,每天每人就一碗生玉米面充饥。待到山下枪声爆炸声完全消失后,下山的人断定日伪军已经撤走,才把伤员扶到更加远离小鬼子碉堡的山沟里的村庄养伤。
杨学山回忆当年西罗山村一带的抗战形势说:“1941年1月后,侵华日军驻华北军团步步紧逼,不断蚕食抗日根据地。1942年,攻占了华北抗日武装一分区主力部队常驻地唐壶地区。逼着一分区迁到北罗山村。后来,小鬼子攻占北罗山村并烧毁了位于北罗山村的一分区武装司令部。一分区司令部被迫迁到西边的太行山区的南管头村和岭东村。1943年,小鬼子又增加兵力,攻占了南管头和岭东村。一分区司令部再次被迫西迁到更西边的慈家台村和龙居村。
“小鬼子攻占华北抗日武装一分区的驻地后,就修建碉堡,监视抗日武装的动向,时不时对抗日武装和村民们进行突然袭击。我们经常吃着吃着饭,小鬼子领着一帮伪军,扛着枪就杀过来了;夜里正睡着觉呢,小鬼子和伪军就摸进村了。小鬼子还经常派飞机到一分区驻地侦察,还对一分区抗日军民狂轰滥炸,炸死不少平民百姓。那个时候,咱们八路军没价打飞机的武器,小鬼子的飞机非常猖狂,贴着地皮儿扫射扔炸弹。1942年夏天,我在南罗山我大姐家帮忙,突然街上有人喊:‘从宝地飞来一群小鬼子的轰炸机!赶紧着藏起来!’当我跑到户外果树下,一堆炸弹投到一分区政治部除奸科墙北,我眼瞅着两个妯娌被小鬼子扔下炸弹炸得肠子往外流,看着特悲惨!
“杨司令也不示弱,——你小鬼子靠着先进武器强占我根据地,我就发动抗日民众骚扰你,白天监视你,夜间围攻你,对根据地的生产和生活妨碍大的炮楼,就组织八路军和民兵夜间放几大包炸药,‘轰’的一声让这些炮楼坐上土飞机上了西天。折腾得据点里的日伪军胆颤心惊。
“对杨司令开展的‘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游击战,小鬼子非常恼火,总想找八路军的主力拼一拼刺刀,可八路军主力不跟小鬼子面对面地拼刺刀,扇小鬼子两耳光后就走。气得小鬼子吹胡子瞪眼,‘八嘎八嘎’直骂大街。后来,小鬼子把这口闷气撒在根据地村民的身上,——你八路军玩我一把,就溜之大吉,我逮不住你八路军,我就进村杀抗日村民,烧村民的房子。
“针对小鬼子的这一耍赖的作法,杨司令组织村民,在小鬼子炮楼对面的山上监视小鬼子的一举一动,只要小鬼子从炮楼里钻出来,赶紧通知村民从村里往山上撤。村民们都听八路军的,人不卸甲马不下鞍,剑不收鞘夜不脱衣地严阵以待,只要日伪军一把龟头挺出来,村民立刻向山里转移。
“那会儿,我作为西罗山村的共产党村干部,经常轮岗上南山阴洞岭顶上监视炮楼里的敌人。一旦发现敌人出来,夜间放炮,白天放倒消息树,放倒消息树的方向示意小鬼子要偷袭村庄的方向。村民们看见消息树倒的方向,赶紧坚壁清野,埋好带不走的粮食,扛起包,往山里避难。小鬼子从村东进,村民就向村西撤离。小鬼子从村西进,村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