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不停地给地主扛长工,常年挣扎在水深火热中,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听说土改能把地主多余的耕地分给自己,就急切盼望着土改小组早点进行土地改革,早一点分到土地。
赵家豪知道,兔子急了咬人,狗急跳墙,人饿急了要造反,人面临反正都是死的绝境的时候,往往都会置死而不顾铤而走险,一旦让这些土改欲望强烈的穷苦农民站出来带头土改,土改运动便会像暴风骤雨一样在红岗庙村展开,他赵家豪的心血就白费了,他尽心机铸起的阻止土改的堤坝顷刻被摧毁。为了镇住这些要铤而走险的贫苦农民,赵家豪先叫三儿子赵三带着打手,持枪到这些对赵家豪来说“最危险”的村民家进行恐吓,不让他们向工作组靠拢。并对他们“约法三章”:谁到共产党土改小组瞎说,就割掉谁的舌头;不经他赵三同意,谁去参加土改小组召开的会,就打断谁的腿;谁放土改小组进家“三同”,就把谁家的房子点了。如果他们中有谁不按“约法三章”做,偷偷摸摸帮助工作组,谁就要用自己的命和全家的命来偿还!
赵家豪还叫打手盯梢有着土改较高积极的农民,一旦发现他们中有人与土改小组接触,就让打手们手持木棍埋伏在这人家门口附近,只要这人一出门,打手们就朝着这人的大腿和小腿上一顿乱打,把这人的腿打得粉碎性骨折了,造成终身残疾;或是叫打手们往这人家房顶上扔火把,把这人的房子烧了,让这人家无家可归;或是叫打手们手拿钢钎和大锤半夜三更把这人家的房墙凿穿了,让这人家大冷天家里四面透风;如果这人家有地,就叫打手们把牛放到这人家的地里,叫牛把这人家的庄稼啃了踩踏了,让这人家年终没有收成等等。
赵家豪培植打手的强盗作法不是天生的,是跟你爹学的。早在赵家豪的爹就开始了。那时,赵家豪的爹的土地和财产数量按照土改划分成分的标准,也就是个比富农富不了多少的小地主,——长工,也只雇一个,只是到春耕秋收大忙季节,才雇一些短工。但赵家豪的爹望着中原大片大片肥沃良田生长出金灿灿的,在微风中不断翻滚的小麦,起了霸占这些良田的歹心!起初,赵家豪的爹还不敢明目张胆,只是靠大斗进小斗出,在称杆里灌水银,或是在称砣下放磁铁等卑劣的手法榨取劳动人民的血汗。后来觉得这些坑蒙拐骗的方法来钱太慢,就放起高利贷。其高利贷的高息堪称砍头息,月息百分之十起。见家里没有壮劳力好欺负的,前来借高利贷,说是月息百分之十,但等还的时候,改口硬要让人更高的月息,逼得人家不得不割地给他。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赵家豪的爹能欺负得动的,碰到家里人丁兴旺的,赵家豪的爹就不敢张开血盆大口。但赵家豪的爹看着一块块良田霸占不到手,心里馋得慌,就暗地里纠集一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把这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请到家里喝酒,几顿酒肉穿肠过后,觉得酒把他们烫得够温度了,就以事成后给多少多少大洋诱惑这些地痞流氓帮他“要”债。这些地痞流氓们平时好吃懒做,一听不用下地干苦力,凭着一张嘴就能拿到当当响的大洋,拿着刀枪棍棒去“要”债,逼得人家卖儿卖女还赵家豪的高利贷。
赵家豪的爹更为心狠手辣的是,明知还高利贷的时间还未到而借高利贷的人家还无力还高利贷,找借口逼着借高利贷的人家提前还高利贷。如果借高利贷的人家不提前还,赵家豪就派这些地痞流氓到借高利贷的人家打砸抢,逼得借高利贷的人家忍痛割爱把养家糊口的好田割让给赵家豪的爹。对于那些没能如期还高利贷的穷人家,赵家豪的爹就指使打手们把这些穷人家轰出家门,强行霸占穷人家的房屋和田地……
等到赵家豪长大成人主持家业后,更加肆无忌惮,更加丧心病狂。由于长期在父亲欺压百姓的环境中成长,赵家豪已经被“熏陶”成了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他觉得弱肉就应该成为强者嘴里的食物,以强欺弱那是本事,不是罪恶。因此,赵家豪不把穷人当人看,不把穷人的命当命看,欺压百姓的手法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了霸占他人的良田,使用的手段比他爹更凶残。赵家豪看上他人的好田,或是想把自己好田边上的他人家的好田霸占上,使自己家的田连成一片,就要用远处的劣质地与人置换。如果这家不同意,赵家豪就让打手把牛赶到这家的地里吃这家地里的青苗,让这家一年没有收成,逼着这家人忍气吞声用自己家的好田换赵家豪的乱石地。此外,赵家豪还私设公堂和水牢。把对他反抗的贫苦农民投入水牢;把交不起他高额地租的农民绑到他私设的公堂,进行毒打……
为了长期笼络住这些给他源源不断带来财富的打手,在红岗庙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