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掂记着这苹果园,怕我们再把苹果园要回来,不欢迎我们去苹果园搞科研呢。”说到这儿,杨学山一副久经锤炼得老成世故的样子说,“世上的事情往往这样,说起来容易,真正实施起来又复杂又麻烦,而且又让人伤透脑筋!……”
“嗨-!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哪儿还不能方便一下了?”李鹏飞见杨学山把赵长官说得哑口无言了,赶快打断杨学山,给赵长官解围道,“把技术人员和工程师随同苹果园一块换到太行县不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杨学山胸有成竹地说:“这又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说到这儿,杨学山转过头看着李鹏飞,说,“你不要忘记,太行县可是一个山区贫困县!能收纳得了我们林地所这些科技人员吗?太行县每年能像现在这样,拨出好几百万科学研究经费吗?太行县每月能发得起我们所里这么多科技人员的工资吗?据我了解,太行县每年的经费是很紧张的!每年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太行县没有那么多资金投入,苹果园的科研就难以为济,苹果园就会面临病虫害的侵蚀,最终,苹果树因没有足够的经费而退化。再说了,把我们林地所的科技人员换到太行县这么一个不属于科技系统的县,太行县能解决我们这群高校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们的技术等级评定吗?如果小小的太行县解决不了我们这些高技术人员的技术等级评定,最终坑害的是我们林地所这群高科技人员的切身利益。而且!”杨学山走近李鹏飞,强调说,“如果像你想的那样,把技术人员和工程师跟着苹果园一起换到太行县,我们林地所里只剩下林场的工人,我们还能称为林地科学研究所吗?到那时候,我们就得改成林场。改成林场了,还需要你我坐在这儿吗?最终又损毁的是咱们自己的切身利益!……”
“那就把技术人员和工程师留下来,桑场换过来后,大不了我们再充分动员一次教职员工发扬一次南泥湾精神,再在桑场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优质苹果园不就得了!咱们这苹果园开始的时候,也不是一开始就能长出这么优质的苹果来的!不也是经过几十年的嫁接改良培育才长出这么优质的苹果来了吗?要是按照你这么较真,改了嫁的寡妇还生不出孩子了!”郝少善打断杨学山,插话帮腔道。
“喔-!”杨学山故作惊讶之状,转过头来对郝少善说,“刚才被打断了。你正好又提起这个问题。”说着,杨学山习惯性地抹了一下嘴后,又有条不紊地说起来,“刚才已经说了,国家经过几十年的投资和改造才有了现在模样的苹果园。几十年下来,国家累计投资是巨大的!用这么巨大的资金改造好的苹果园,因为与科学技术脱离而衰败,国家之前几十年的巨大投资不是打了水漂了吗?国家是不是将要蒙受巨大损失吗?如果我们再想在桑场重建一个苹果园,还得重新从栽种小树开始做起。国家还得重新投入大量资金。这些钱可都是人民的辛勤汗水啊!我们难道一点也无动于衷吗?而且,我们在桑场再重建一个像我们现在苹果园这样的、令人垂涎的苹果园,”说到这儿,杨学山及时把头转向赵长官,轻蔑地看着赵长官说,“至少也得几十年!几十年啊!这是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我们林地所的科技人员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有的科技人员甚至是用自己的毕生精力才积累出太行地区种植优良苹果的科学数据,培育出现在模样的苹果园!是来之不易的!就这么想轻而易举地、不费吹灰之力把我们林地所几十年的科技成果剽窃拿到自己手里,这无异于在空手套白狼!是在窃取我们林地所科技人员几十年的辛勤劳动果实!”
杨学山深刻地揭露出一心想用苹果园换桑场的赵长官的为一已私利践踏国家利益的恶劣后果,让赵长官脸红一块紫一块,非常不自在,不得不把头扭向一边,躲避杨学山辛辣的目光。
见到把赵长官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杨学山继续揭露赵长官的利欲熏心:“如果在桑场重建的苹果园,未来长出的苹果跟我们现在的苹果园里长出的苹果差不多,良心还能得到一些安抚。但,谁能保证在桑场重建的苹果园能长出我们现在苹果园这样的个儿又大色又好香甜可口的苹果来呢?如果在桑场重建的苹果园长不出我们现在苹果园里这样的水份足,口感好优质苹果,谁来这此买单?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单甩给国家?心想,反正我那时候已经不是林地所的领导了,甚至已远走云南了?谁爱买单谁买单!”杨学山换了口气,掷地有声地说,“这种恶劣的思想是跟我们共产党领导干部的身份是不相符的!……”
“还没长出苹果来呢,你怎么就武断桑场那地界长出来的苹果不如现在苹果园结出的果子水份足,口感好?你这是武断!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