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山非常清楚,根据之前省林地院现在这帮领导的做法和指使现林地所领导的做法和品性,拿不到充分的证据,省林地院现在这帮领导是不会承认错误的!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而且他们这种品性的人即使见到棺材也不一定掉泪的。
思考数周后,杨学山觉得,要想弄清当年的事情必须找到当事人!不是当事人,即使愿意出来证明,也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
于是,杨学山去找当年刚调到太行县工作的、往林地所派工作组的县委书记彭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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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学山的突然光临让彭书记惊讶不已,一阵客套话后把杨学山迎进家。
可当他听说杨学山是为当年往林地所派工作组的事来的,立刻摇头说,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又患有老年痴呆,早就记不清当年的事了。说完,不不管杨学山怎么解释和请求,硬把杨学山推出了小院。然后把门一闩,进了屋。尽管杨学山在院门口“彭书记彭书记”地喊,彭书记当没听见似的就坐在家里不理杨学山。
杨学山一次次上门拜访彭书记,一次次被彭书记拒之门外。
后来,杨学山干脆不登门拜访彭书记了,到彭书记经常散步的小广场去拦彭书记。
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而且都因他彭书记过去曾是行署副专员而得到周围人的倍崇,彭书记不好意思凶杨学山,以免显得自己没有教养,就忍着性子听杨学山说话。
见彭书记听自己说话了,杨学山对彭书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从感情、从各自的处境、从利害关系上对彭书记说:“当年把我列入清查对象,又免去了我的领导职务,你认为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可对我来说,是件非常大的事。你想想,我革命了一辈子,即使不承认我的功劳苦劳,也不能给我党内第二大的处分吧?不能让我顶着党纪中这么大的错误进坟墓吧?我这么大老远来找你彭书记,已经说明我有多么在意了,也说明我有多么诚心,也表明我不找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的决心!不给我平反昭雪,我是死不瞑目的!”
“你瞑目不瞑目跟我没关系!”彭书记把脸侧过去,不看杨学山地说,“你走吧!”
杨学山继续说:“彭书记,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你忍心见我这么悲悲戚戚一生吗?忍心看我这么入土吗?”
“人死如灯灭!死了,谁也不记得你是个什么东西!”彭书记故意用话来刺激杨学山,“别找了!一切都是身外之物过眼云雨!”说到这儿,推了杨学山一把,说,“你走吧!啊!”
杨学山使劲稳住身体,不甘心地说:“彭书记,咱俩打开窗户说亮话,自从把我列入清查对象和免了我所长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领导也换一茬儿又一茬儿,我什么问题也没查出来。这说明我确实一点问题也没有。不然,我这么一直找他们给我平反恢复领导职务,他们能放过我吗?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只是真查不到我一点问题!没法处置我。我如果真有问题,我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找他们!也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找他们!你在太行县工作,也听说我的人品了。是不是?”杨学山停下来看了彭书记一眼后继续说,“我相信,我这么一直上诉,上边肯定会追查下来的。你想想,我一次上诉,可能不会引起上边重视,如果我总这样坚持不懈断地真名实姓地向上反映,上边一看总是杨学山反映这一问题,肯定会引起上边重视的!你也受党教育几十年了,党对坑害百姓的事情是零容忍的!不会让我这样的兢兢业业为党为民工作的干部干了工作还吃亏的!这是个政治风标的政治大问题!所以,我相信,我不断地向上反映,一定会受到上边重视的!”
“你爱相信不相信!”彭书记没好气地说。
“那好,那我就按照省林地院领导说的那样确定,当年往林地所派工作组把我列入清查对象和免去我所长职务的事是你,彭真理干的。我上诉要指名道姓你彭真理当年做出有关把我列入清查对象又无故免去我所长职务的错误决定的。而实际情况也确实是,当年往林地所派工作组把我列入清查对象,又以此撤销我林地所所长职务的是太行县委,不是省林地院,因为当年林地所在组织上是受太行县委领导的,当年只有太行县委才有权向林地所派工作组,当年省林地院没权力往林地所派工作组。而你又是当时的太行县委书记。”杨学山看了彭书记一眼,无奈地说,“所以,我不告你告谁?我总不能不清不白地入土吧?而且,我也有证据!省林地院的领导明确告诉我,当年就是太行县委往林地所派的工作组,并把我列入清查对象又免掉我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