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诓我呢?”
森茗将手伸进箱子不断翻找,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件像样的东西——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怎么会?这都是好东西啊。”
陆吾说得和真的似的。
森茗的嘴角抽动,他从箱中拿出了一条破布头,紫色的布料上依稀能看出来绣有花纹,森茗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块布原本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将这条破布往陆吾的眼前不断晃动,说道:
“这是好东西?我家的抹布都比这玩意儿好。不是,拿我当要饭的?”
森茗晃动的样子很像是在给陆吾招魂,陆吾一把拿过这块布头,展开来放在了桌子上,他点点桌子,说:
“你看看,连你都辨认不出来,还说不是好东西?”
真是莫名其妙,森茗皱起眉头,往那摊开的破布之中注入自己的灵力,可是很遗憾,什么也没有发生。
森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陆吾见森茗像是要发作,连忙说:
“这是娘娘从天庭带下来的,特意做旧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要你能够解开封印,你就绝对不会再说一句不好。”
“那怎么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娘娘让你自己琢磨。”
森茗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根铁棒子,一块破陶瓦片,一张羊皮,一本被烧了一半的书,一根只剩半截的鸟类腿骨,加上最开始拿出来的布头,就是这青铜箱子里的全部内容。如果说森茗此刻是在遗迹之中寻找宝物,看到这些破败的东西倒是正常,然而这些都是从一个被层层保护的宝箱之中取出来的,就算陆吾咬定这是珍宝,森茗也不禁感到失望。
“还是那么小气,我记下了。”
森茗再次确认了自己没有错过什么东西后,很提不起劲地将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就在森茗要去拿被陆吾放在桌子上的貔貅锁头时,陆吾却抢先了一步。
“这锁和箱子不能给你。”
说罢,陆吾将貔貅锁重新锁好,一圈一圈的铁链再次显现,捆在了青铜箱子上,然后箱子被陆吾收回了虚空之中。
“……”
森茗的视线非常锐利,盯得陆吾根本受不了,于是陆吾赶紧将这个话题给拉开,说道:
“还有对青丘风箫的补偿,娘娘说可以让她提一个要求,只要她能满足,且不会有太大后果。”
森茗依旧用猩红的眼睛盯着陆吾,他说:
“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吾快速地摇摇头,表示事情都已经交代完了。
森茗见此,直接站起,拍拍屁股就走,他头也不回地说:
“走了,不用送。”
看得出来,他对这里已经没有半点留恋。
陆吾下意识地想要舔舔鼻子,但是人形的舌头太短够不着,他又伸手去拿茶杯,但到了一半才想起茶水已经喝光,于是陆吾转而按下了桌子上的座机,将那秘书唤来。
|
就连这一场小雪也无法下得持久,窗外传来雪水从屋檐滴落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叫人更感寒冷。
风箫将放在阳台接雪的青瓷盘子取了回来,,饮下冬季第一场雪是青丘狐一族的传统,旨在告诫族人们净身定心,勿忘使命。
青瓷盘子很冷,雪还没有化掉,于是堆了一层,风箫手托瓷盘运起灵力,那青瓷盘子开始微微散发着光芒,不一会儿,其中的白雪就化成了水。
风箫又取过早就点好的线香,这根燃了一半的线香并没有断,上面的灰烬依旧成型,风箫将线香悬在盘子之上轻轻抖落,黑白相间的香灰不断地下落,最终在雪水之上漂游。
风箫恭恭敬敬地跪在茶几旁,仰起头饮下了这盘雪水。
冰凉刺骨的雪水带着香灰款款落入风箫微张的齿间,被口腔的体温加热,后随着风箫的喉咙上下一动,进了肚中。
一盘水尽数饮下,风箫拿起面巾纸擦擦自己唇边残留的水渍,然后收起了香和盘。
森茗一回到家中就看见风箫进行着仪式,于是默默在沙发上和霞玉并排坐下,默默看完了风箫虔诚地喝完浮着香灰的水,不禁将这水和烟灰水联系起来,顿时觉得有些腌臜。
森茗自然不会说出来,只要不伤天害理这种小仪式也就随他去。
森茗随手取出一颗菩提果递给霞玉,然后对急切准备打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