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茗的耳朵倏动。
“怪不得,也只有你爹有资格接近杀生石,同时锻器技术还这么烂。”
“当年我父亲力排众议,立下军令状,不擒神照天狗则自尽。”
“还是那么蠢。”
森茗再度拿起了那把长刀。
安培虹咲轻笑一声,接着说:
“结果你也知道,神照天狗虽重伤但还是逃走并且神隐,而我父亲也就切腹自尽了。”
像这种用切腹自尽表大义的行为,也是森茗不喜欢的地方,他虽有九条命,但已死过了三次,每一次死亡带来的痛苦都绝不会好受。
“当时他想要找你当介错人。”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森茗看着安培虹咲,那容貌若不是有着分明的棱角,真的很像一名女性,他的父亲也是,白狐血脉便是如此。
安培虹咲的双眼灰暗了下去,说:
“他们怕父亲逃走,于是只派了信使,而信使中途被杀,我父亲也就没了介错人。”
“你父亲耿直得可怕。”
“收尸的是我,直到下午我才被允许进法场,那时父亲居然还没有咽气。”
周围这凝噎的氛围连霞玉都不敢去拿盘子里的糕点了。
森茗微微眯起眼,说:
“本以为他是战死的,嗯,当年你才十岁?这对一个小孩来说也太残酷了。”
安培虹咲苦笑着,说:
“所以我在病榻上躺了半年。”
森茗抽刀而出,那被杀生石侵染的长刀如镜一般明亮,在刀中,森茗可以看到他血红色的双眼。
“这刀?”
“这刀其实本就属于你,不过鉴于我父亲拙劣的锻造技巧,它意外的非常难用,所以就算你融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森茗收起刀来,将其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一条尾巴伸出,轻拍了安培虹咲的头,森茗哼一声说道:
“还以为你是一个臭小鬼,如今来看却长大了。”
安培虹咲忍不住发出大笑,他说道: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我竟满满的违和感。”
笑罢,安培虹咲立刻起身,用扇子掩住半边脸,说:
“随便转转吧,阴阳寮变化挺大的。”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霞玉见安培虹咲带着周围凝结的空气离去,终于是伸手拿起一块紫色饼干塞进嘴中。
森茗喝了一口早就凉掉的茶水,对着风箫说:
“这精铁给你用如何?”
风箫看着安培虹咲的背影发愣,直到森茗用尾巴拍拍她的肩头才回过神来。面对森茗再一次提出的话题,风箫摆摆手,说:
“可是我不太会用刀的。”
“这精铁受九尾狐玉藻前化作的杀生石所染,早已有一丝九尾之力,对你来说最是适合。我可以将其融化,放在你的宝珠内,能增一分威力。”
风箫听见森茗说要放在自己的宝玉之中,手摆得更加用力,她连连谢绝森茗的好意。
“可是我见你现今宝珠之中并无一物,为何不愿?”
风箫不能去告诉森茗自己宝珠之中包着的是千解之锁,于是只好找个借口,说:
“我的宝玉总是要更换,这样太麻烦了……不如……做成饰物吧,啊哈哈。”
“嗯……也行,铁质的饰物……耳环、手链、戒指?”
森茗心里已经有了模板。
“戒指就好!”
风箫以为森茗在给自己提供选择,于是很快就决断。
森茗翻了个白眼,说道:
“没有让你选,这长刀刀刃有两米长,我给你双手双脚都打造戒指都绰绰有余。”
风箫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地迎合着。
铁石的用处既已决定,而又见霞玉将最后一块糕点,森茗于是变回人形,站起准备像安培虹咲说的那般去逛逛。
要说变化,除开阴阳寮由外界搬至异空间以外,最大的就是这漫山遍野的紫藤萝了,像这种散发着淡雅幽香的花可比那些花枝招展,甜腻无比的花好多了。
风箫闻着这花香,心情都变好了很多,她一面慢慢踱步,一面问:
“你还在这里当过职吗?”
森茗摇摇头,说:
“没有,阴阳师这东西可不能妖来当,至少我这种纯血的不行。”
“那你的阴阳师的令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