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月噘起嘴唇,“是他欺负人。”
“也就是我哥哥这两年没有音讯,换了之前,就是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我们家的主意。”
云天河双眼微微眯起:“他在觊觎你们的家产?”
“何止是家产……”徐玉英眼中浮起愤恨之色,咬牙切齿的道:
“他不但想把我们所有的产业都吃干抹净,甚至还直接放出话,要我们母女俩一起去陪他。”
“他,就不是个人!”
云天河弹了弹烟灰:“马三虎在西山这么霸道的吗?”
徐玉英道:“他也不傻,会分人的。”
云天河呵呵道:“欺软怕硬吗?”
徐玉英道:“也不完全是吧,马三虎那个人,看上去粗鲁,但其实极其精于算计。”
“他能把西山所有护矿队都捏在手里,绝对不只是靠着打打杀杀那么简单。”
“哦?”云天河饶有兴致的道:“愿闻其详。”
徐玉英道:“马三虎一开始,其实就是护矿队出身。除了护矿之外,他还给他们老板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慢慢的,西山其他老板也发现,有这么个黑手套,其实还是很方便的,需要刀尖上见真章的时候,也不用自己的手去沾血了。”
“越来越多的煤老板,把自己的护矿队交给马三虎去打理,马三虎的势力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不过,能在西山拥有煤矿的,都不是一般人,各有各的势力和后台,不然那么大块儿肥肉叼在嘴上,怎么能守得住。”
“所以马三虎其实也拎得很清楚,只拿自己该得的钱,也没敢做什么鸠占鹊巢的事情。”
云天河问道:“那他手里的煤矿,是怎么得来的?”
徐玉英道:“风水轮流转,总会有些人因为各种原因失势。”
“你一旦失势,一直饿狼般在旁边盯着的马三虎,就会窜进上来,狠狠咬你一口。”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是被马三虎背后下了黑手,或者设计搞得家破人亡。”
“当然,前提是,马三虎觉得你对他已经构不成多大威胁。”
云天河大概明白了西山的形势,接着向徐玉英道:
“说说你们家的情况。”
徐玉英道:“这个酒店,是我们家那口子开起来的,前几年他因病去世。”
“那个时候,我儿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他不但守住了我们家的生意,甚至还在西山拿到了一个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