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冷然道:“说服不了,就想些别的办法,总之不能让他被人骗。”
他咬了咬牙,阴恻恻的道:“咱们当儿子的,不管做什么,可都是为了老爷子好。”
谷大观嘴角勾起了笑意:“你说的对。”
他起身拍了拍谷大用的肩膀:“到时候,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这时,管家谷盈仓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谷大观和谷大用吞云吐雾的样子,目光微微一凝。
“仓叔?”谷大观干笑两声,又跪在了蒲团儿上,顺手把烟头在旁边的地面上摁灭,攥进了掌心。
谷大用却只是淡淡斜了谷盈仓一眼,依然我行我素。
自从死了儿子,他就一副见了谁都不屌的样子,谷盈仓也早就习惯了。
谷大观开口问道:“仓叔,老爷子让你来的?”
谷盈仓微微欠身,然后开口道:
“老爷子让大爷回去收拾收拾,然后去他院子里待客。”
谷大观目光闪了闪:“哪位贵客?”
谷盈仓道:“老爷子没说。”
“还用问?”谷大用重重冷哼一声:“肯定是杀云海的那个狗东西。”
谷盈仓犹豫了一下,向谷大观道:
“大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当然。”谷大观应了声,起身跟着谷盈仓,往外走去。
谷大用阴恻恻的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当着我面儿说?”
谷大观训斥一句:“大用,注意态度。”
谷大用冷哼一声。
谷盈仓道:“二爷,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不过是老爷子让我交代大爷几句话。”
谷大用仍是一声冷哼,接着道:“你们就在这里说吧,我走。”
说完,他就径直离开。
看着谷大用的背影,谷大观叹了口气:
“老二最近心情不好,仓叔多担待。”
谷盈仓道:“丧子之痛,能理解的。”
谷大观拱了拱手:“我替老二,谢谢仓叔。”
谷盈仓忙道:“大爷言重了。”
谷大观接着道:“老爷子让您交代我什么?”
谷盈仓道:“其实也不是老爷子让我交代,是有句话,我觉得该跟大爷说。”
谷大观忙道:“仓叔,您说。”
谷盈仓道:“我觉得,老爷子应该是想让您跟那位云先生把关系处好。”
谷大观愕然道:“这……”
谷盈仓也没再多说,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
傍晚,云天河和谢轻语吃过晚饭,这才驱车前往谷家。
之所以答应帮谷泰中治病,谷泰中端正的态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然还是在给上官妖娆面子。
不过,云天河可没计划在谷家吃饭,更没兴趣跟谷泰中喝酒。
酒这个东西,云天河一直觉得,要跟意气相投的人喝,那才有意思。
他们来到谷家大门外,看到谷泰中和米可儿已经在大门口等着。
云天河并没有告诉他们几点会来,来之前也没有给他们打过招呼。
看来,谷泰中和米可儿,是早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看到云天河和谢轻语下车,谷泰中就笑着迎了上去,拱手道:
“云先生,谷某恭候多时了。”
米可儿嘟了嘟嘴,有些不悦的道:
“你也不确定个具体时间……我外公这么大年纪了,身体还不好……”
“他都在这里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可儿!”谷泰中目光严厉的瞪了米可儿一眼,接着向云天河歉然说道:
“云先生,不好意思,这丫头从小就被我惯坏了。”
云天河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谷泰中微微欠身,朝着里面方向伸手邀请:“云先生,里面请!”
云天河点了点头,牵着谢轻语的手,往里走去。
谷泰中径直把云天河和谢轻语,请到他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的石桌上,点了个红泥小火炉。
炉子上的铁壶里煮着茶,旁边架着的铁盘上,还烤着些橘子和点心、干果,远远的就能闻到茶香和果香。
两个人正围坐在桌旁,其中一个是谷大观,另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