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谢祭捂脸,缓慢的跪在地上,头埋进双臂之间,不说话。
地上铺设了柔软的羊毛毯子,陆寻机倒不担心他硌疼自己,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把空调被往身上一拉,挡住了泛着红痕的部位:“怎么,爽完了开始后悔?”
谢祭抬起一只手:“你别说了哥,我恨南通。”
“可是你刚才在南通的腹肌上爽的眼泪直飙啊,直男哥。”
谢祭深吸一口气:“这事儿,能忘吗?”
“可以。”陆寻机点头:“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不仅这次可以,下次也可以,关于你把我的腹肌当晴去用品来使用这件事,我不介意。”
谢祭小猫探头,从床边悄咪咪抬起半个脑袋:“真哒?”
“嗯。”
谢祭还是跪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我觉得我要跟你一起喝中药了哥。”
陆寻机突然开口道:“你看起来很喜欢,我不介意你享用我。”
谢祭不太好意思,伸出手掌摇了摇。
陆寻机神色一沉:“嗯?”
谢祭:“摆手不是拒绝,而是哥你无需多言。”
陆寻机:“……”
没办法,少田必吃榜榜首!
吃起来!就是香!
谢祭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往床上爬,背对着陆寻机哼哼唧唧道:“我今晚确实是喝多了,真的对不起。”
“嗯。”陆寻机靠在他身边看光脑,神色冷淡,似乎很快从那个魅魔变成了正经人,调侃似的:“需要以身相许吗?”
“那倒也不用。”谢祭尬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是有点怪怪的,你觉得呢?”
“我不想觉得。”陆寻机开口道:“你想要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谢祭回过身:“我们难道不能是那种偶尔发生边缘行为的好兄弟吗?”
陆寻机陡然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祭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这好像是有点歧义,好像在邀请陆寻机跟他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于是他连忙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寻机,我是说……”
“好。”陆寻机打断了他的话。
谢祭不明所以:“……好什么?”
“当……”陆寻机歪了歪脑袋,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睡觉搭子。”
谢祭:“……”
说的那么好听。
“我才不跟你当炮——!”谢祭咳了一声:“我们是好朋友。”
陆寻机嗯了一声,手指继续在光脑上跳跃,似乎是在处理什么事情。
“虽然又亲又抱,但我们是情比金坚的好朋友,战斗友谊坚不可摧,让我们为这段可歌可泣的兄弟情干杯。”
谢祭挠了挠耳朵,说不出话来。
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公主哥又被他聊生气了。
好像又被他聊砸了,谢祭靠在一边,抱着脑袋痛苦的开始反思。
明明做了远超朋友界限范围的事,总是聊着聊着就不了了之,好像除了当时的混乱和狂热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说不清道不明。
是他在企图回避,企图把陆寻机当做宣泄某种情绪的工具。
谢祭干脆坐了起来,看着陆寻机的侧脸被光脑的荧光染的有些泛冷。
“对不起,我今天喝醉了,但其实我是清醒的。”谢祭突然开口道:“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件事我忘不了,你也忘不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逃避。”
陆寻机绛紫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有些泛蓝,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瞳孔,不带任何情感的落在谢祭身上。
“我不能用喝醉了搪塞过去,今天是我欺负你。”谢祭抿了抿唇:“还把你弄脏了,对不起,嗯,我觉得我应该负责,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陆寻机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然后呢?”
谢祭闭了闭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歉意,你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当然我们不能当那个什么该死的睡觉搭子,我不想。”
陆寻机关了光脑,莹蓝的光消散,陆寻机的眸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甚至带着一丝温度。
谢祭说的气势磅礴,但实在有些心虚:“你知道的哥,我的能力就摆在这里,有些事情我可能做不到,但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一定会尽我毕生的力气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