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极端吗,就不能有折中的方法吗?”
“没有。”锦里开口道:“感情就是很热烈的东西,要么熊熊燃烧,要么清风不动,更何况你这位、朋友的兄弟,听你的描述,是个情感淡漠的人,这种人其实对情感需求度很高,他进一步,你得进十步,他才能感受到你对他的爱,结果你非但没进,你还退了一百步。”
谢祭:“……”
“唉……”锦里叹了口气:“我要是他,我都想死了。”
谢祭猛的站了起来。
讲台上讲课的老师咳了一声开口道:“某些同学,不要以为自己是特招进来的,就自高自傲,上课不听讲说小话就算了,三番两次打断课堂进度……”
“对不起老师。”谢祭慌忙鞠了个躬:“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就冲出了教室,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锦里拿书挡住了自己的脸,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
谢祭一路从课堂上跑回了寝室。
陆寻机也没在寝室里,花园阳台上的秋千晃了晃。
谢祭刚要转身出门,就发现落满阳光的客厅地板上有什么东西发出荧光。
他走近一看,是一个熟悉的小刀片。
以前他见陆寻机用这东西划过胳膊,那个时候他跟陆寻机还没有这么熟悉,看见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只是此刻,再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谢祭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
不能吧,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陆寻机自己划自己了。
他不是已经改了吗?
更何况陆寻机那样的人,不会那么软弱的吧?
谢祭捡起刀片,扔在桌子上,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抓起光脑拨打陆寻机的通讯器。
通讯器呼叫了很久,陆寻机似乎没有接起来的意思。
谢祭连续打了五六个,都没有人接。
谢祭有些生气,低声骂了一句脏话:“靠,大小姐脾气,我活该哄着你吗?”
爱死不死,他妈的,死了拉到,大不了一起去死好了。
谢祭无视桌面上沾着血迹的刀片,转身走出了寝室门。
什么人啊。
谢祭一边在校园的小径上快步的穿梭,眸光急速的扫过每一个跟他擦肩而过的人,亦或者是远处的独自行走的身影。
每次都这样,不都说了给他点时间好好想想吗?
搞冷战很有意思?自残很有意思?自己都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和身体,凭什么要他去看重?
表面上看上去一副天塌下来都能顶起来的人,实际上就这点肚量,这点抗压能力?
哦,他有病就他有理了?
我还有病呢,我有圣父病,非要救他干什么玩意儿。
谢祭找不见人,窝在心里的火越来越盛。
谢祭闭了闭眼睛,把小黑蛇拉了出来,去抽奖商城里怒砸了一万积分,抽出了一个神识果。
神识果下肚,谢祭想看陆寻机的命盘,但仍旧一团雾气,看不透彻。
“再抽。”谢祭在小路上的长椅上坐下来:“全砸进去抽。”
小黑躲在他的军服口袋里:“谢小祭,别太急于求成了,这不是办法。”
“那什么是办法?”谢祭伸脚把旁边的石子狠狠踢到对面的灌木中去,赌气道:“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他在逼我。”
小黑甩了甩蛇尾,没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