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聚丹,动静不小。
赫连云一嗓子,全宗皆知了。
十七岁的聚丹境,不多。
何况,五行俱全,超品,天级内丹?
这几日,众长老纷纷上门,给小师弟道喜。
甚至,八峰十一岭,皆有来使,送礼道贺。
张祖的面子,算是挣大发了。
他迎来送往,笑得合不拢嘴,药都不炼了。
有一位长老,一直没来。
直到第七日,祖师院落彻底清净后,她这才姗姗而来。
满头银发的贺长老,牵着孟娟,敲响祁乐寝院大门。
祁乐被人缠了五六日,张晓曦早不耐烦。
今日终得清净,她一大早跑过来,正与祁乐执子对弈玩耍。
不曾想,又有人来敲门。
这一局,她已快要赢了,于是执子瞪眼,道:“二傻,不许耍赖!我去开门,你别动棋盘!”
祁乐笑道:“我去开吧。”
说着,就要站身。
张晓曦一把按住他,道:“不行,我去!”
她不等祁乐回话,起身,转身,甩着手,大步去了。
一开门,见是贺长老和孟娟,张晓曦皱眉,道:“贺师姐,有事?”
贺长老见她不客气,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赔笑道:“小师妹,我找小师弟。”
张晓曦堵在门口,不放行,没好气道:“什么事?和我说吧!”
贺长老有些为难。
这…
孟娟小眼睛看来看去,充满疑惑。
她见师父不说话,捂嘴偷笑,凑近些,低声道:“晓曦,你和祁乐?…”
张晓曦不明其意,看向她,疑惑道:“什么?”
孟娟瞟了师父一眼,见她不管,侧身,偷偷竖起两个大拇指,比了一个手势。
张晓曦见状,脸上一红,上前一巴掌,打掉孟娟的手,嗔道:“你胡说什么…”
否认得,不是很坚决。
贺长老见状欣喜,笑道:“小师妹,娟儿这丫头,从小和你们一起长大。所以我想,带她过来,和你们叙叙旧。”
张晓曦看了她一眼,这才放行,没好气道:“进来吧!”
祁乐站在寝舍门口,看她们进来,忙抱拳行礼,将她们引进屋。
贺长老一进门,见祁乐寝舍内外,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类贺礼。
她两手空空,不觉老脸有些发烫。
落座后,祁乐给众人沏茶,只是简单寒暄,不问贺长老所来何事。
贺长老品茗一口,抬头打量祁乐寝舍,赞道:“小师弟贵舍,雅致不俗,逸趣相谐,实在难得。”
祁乐闻言,看向张晓曦。
张晓曦十分得意,下巴一扬,给了祁乐一个眼神。
孟娟见了,捂嘴偷笑。
祁乐看回贺长老,笑道:“贺师姐,这都是张师姐的手笔。”
贺长老有些意外。
她看向张晓曦,掩饰住意外神色,笑道:“难怪,小师妹天资聪颖,才艺双修,真是难得。”
贺长老平时颇为古板,今日说了这么多违心客套话,必是有事相求祁乐。
张晓曦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打趣道:“贺师姐,您这么会夸人,才真是难得!您就快说吧,找祁乐何事?赶紧说完,我们好去下棋!”
屋檐下未完的棋局,贺长老进门时,便已看见。
她不再啰嗦,看向祁乐,正色道:“小师弟,师姐的身家性命,全系于你之手了。”
这话说得严重,众人皆惊。
祁乐疑惑道:“贺师姐,何出此言?”
贺长老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师弟、师妹,我内丹化形,已逾百余。至今,仍无法化形元婴。我寿元将尽,离死,已不远矣。”
祁乐与张晓曦面面相觑,孟娟则吃着糕点,转头看着师父。
祁乐道:“师姐的意思,是我可以帮您,踏入元婴境?”
张晓曦不等贺长老答话,抢先道:“有言在先啊!不管怎么帮你,都不可以伤害到祁乐!一根毫毛也不行!”
祁乐心中一暖,看向张晓曦。
张晓曦却不看他,只是死死盯住贺长老。
贺长老笑道:“小师妹,你多虑了。”
随即,她看向祁乐,惨笑道:“师弟,元婴境是一道天堑,没人能帮忙破境。师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