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诜回忆起许安的模样,原本想要描绘许安的五官,可是如今再想,竟然发现记不起来许安长什么模样了。
仅是一回头,好像就忘了
“只是孙大夫的友人是何模样,我好像忘记了”:孟诜如是说道。
“白衫鹤发,忘了什么模样?!”。
听闻此言,张远心中一动,脑中回想起了三年前的所遇,连忙看向孟诜,重复刚刚说的话,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咳咳咳”。
由于太过激动,张远捂住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看起来有些潮红。
“对,就是白衫鹤发,县令大人,您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激动了”。
孟诜看着张远,连忙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床上的张远。
“咕嘟”。
张远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终于是长舒一口气,但脸上一种异样的激动还未隐去。
白衫鹤发,转眼便忘了长何模样,这不就是三年前他遇见的那位仙人?!
孟诜这个人还是很机灵的,不可能会说转眼就忘了一个人长什么样,当然了,他张远也不会。
“孙大夫,你那友人”。
张远抿了抿嘴唇,看着沉默不语的孙思邈。
孟诜见到张远这副模样,脑中好似也想到了什么,一脸诧异的看着孙思邈。
“张县令,别问了,我五十余年未见我的友人,我不清楚,我也不太想知道”。
孙思邈摇了摇头,眼神宛如湖面一般平静,面无表情。
说话间,孙思邈转过身去,来到桌前坐下,翻看古籍查阅药方。
好似不管许安到底是何身份,孙思邈都不在意一般。
“嗯,劳烦孙大夫了”。
张远与孟诜对视一眼,随后张远开口说道。
不管孙思邈知不知道,是否清楚,眼看孙思邈并没有兴趣谈论这些事,他们两人都不会再问了。
张远安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愣,心中想着那位白衫鹤发的仙人,若是孙思邈的友人与他记忆中的仙人是同一人。
那么忘川县就有救了,这不寻常的瘟疫,或有解决之法。
孟诜将药材整理好之后,则是悄悄地出了房门,不再打扰孙思邈,将想问的话老老实实憋进肚子里。
“哗啦哗啦”。
房间内异常的安静,唯有孙思邈不挺的翻书声。
望向窗外,孙思邈眼中明暗不定,神情复杂,他的内心并没有他的表面那么平静。
“张远,还真是够倒霉的”。
天有乌云延绵数百里,微风不断掠过,天色已晚,许安背负双手,孤身站在医馆房梁之上。
微风徐来,吹动许安的白衫与鹤发,一双深邃的双目望着下方,眼中神色意味难明。
张远此前被一位邪修险些害死,原本体内还有些浩然正气与微弱的功德之力。
若是没遇见那邪修,兴许张远的症状会是忘川县最轻的,事已至此,只能说张远是真倒霉。
“孙思邈”。
许安低声喃喃着友人的名字,隔着屋顶遥望着孙思邈,目光略微有些出神。
孙思邈老了,若是无外力相助,兴许活不了多久,也许是两年半,也许是一年以内,具体是多久,他需要详细卜一卦才能得知。
“看来这忘川县,来的正好”。
许安自言自语的说着,将目光遥望忘川县城隍庙,待到一缕巽风吹过,许安的身形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待到许安消失后,虚空中有一道后天八卦虚影一闪而逝。
孟诜会感觉身体稍微好一些,并不是幻觉,躺在床上的张远,也觉得自己身体有一丝力气。
木行生生不息,有疗伤之能,滋养五脏六腑,许安五行精通,以木行给医馆内的重症稍稍缓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许安”。
待到许安走后,孙思邈下意识抬起头来,口中低声喃喃一句许安的名字。
孟诜转头一瞬就忘了许安长何模样,孙思邈再回想起来,却能够清晰的记起许安的模样。
这个五十年未见的友人,兴许真的找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孙思邈嘴角微微扬起,为许安由衷的感到开心。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孙思邈目光看着窗外,思绪飘向了天际远方,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又微微皱起。
忘川县城隍庙,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