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应的,他能明显感觉到,脑中多了大量学识,就好像苦心读书数十年。
许安确实是帮他一步登天了,只是这代价他此生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看来这’醍醐灌顶‘不能随便用,所幸撑过去了,辛苦你了,兆麟”。
许安干咳一声,脸上有些尴尬,光是从张兆麟幽怨的眼神就能得知,灵魂定然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想来是他一次性灌顶太多东西,导致张兆麟灵魂受不了,而灵魂受苦,并非反映到肉体上,这才让他疏忽了。
“兆麟,你先回去歇息吧,我会在这青安小居待一段时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
“是,夫子”。
张兆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脚下一软险些没站住。
这醍醐灌顶差点给他整废了,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觉。
“看来这醍醐灌顶,不能随便给别人用,兆麟差点都撑不住了”。
目送着张兆麟进屋睡觉后,许安眉头微微皱起,口中低声喃喃一句。
他已经预料到醍醐灌顶会有后果,只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若不是有摇光星,张兆麟怕是撑不住。
“罢了,大不了以后不用这醍醐灌顶了,接下来可以在这里好好待一下”。
“呼呼呼”。
一阵微风拂过,许安看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青安小居,嘴角微微扬起。
三年游转渡死劫,他身上背负的压力很大,置身于熟悉的秋涯镇后,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
时间一晃过了三月有余,到了腊月寒冬,十二月。
十二月的寒风已有冷冽刺骨之意,百姓们种下麦子,便结束了一年的农活,只待明年有个好收成。
如今还未大雪封山,采药人依然游走于深山中,家家户户也都在备着木柴,准备度过这个冬天。
秋涯镇外的河流前,有一人正在垂钓,那人身穿白衫,虽说十二月还不是最冷的时节,可那一身白衫显得极为单薄。
此人正是在秋涯镇待了三月的许安,垂钓的同时,手中还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的翻看一页。
“呼呼呼”。
一阵寒风吹过,河面荡起一道道涟漪,吹动许安的衣襟。
冬天昼短夜长,抬头望天,现在不过是酋时,天已经有些想暗下来了。
“罢了,不钓了”。
许安看着眼前的河流,眉头微微皱起,将自己的鱼竿收起来。
三年前他将河中那条吃鱼的大鱼钓了上来,三年后再次回来,原以为河中会有不少鱼,钓起来不难。
谁知道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他一条都没钓上来,草药倒是采回去不少,最后都分给了秋涯镇的百姓。
如此一来,秋涯镇的百姓还以为他出门的时候,是特意进山采药的。
“扑通”。
正当许安准备离去的时候,有一条近十斤的鱼跃出水面,尾巴甩起一阵水花,在水底下吐着泡泡,像是在嘲笑许安一般。
“原来有鱼啊”。
许安低声喃喃一句,余光瞥了那条鱼一眼,摇了摇头准备回青安小居。
“扑通”。
可正当他准备离去时,那条鱼再次跃出水面,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许安,好似再说为何不投饵料了。
“原本想去采几颗灵芝回去,既然你执意要和我走,那就来吧”。
见到一条鱼敢挑衅自己,许安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轻轻勾了勾手指,便有一阵风卷着那条鱼带离河面。
那条鱼被风托起后,在空中不停的左右挣扎,一双鱼眼惊恐的看着许安。
“原本我不想使这些手段,奈何你挑衅本夫子,下辈子做鱼注意些”。
许安嘴角微微扬起,拿出鱼线将这条鱼绑起来,直接扛在肩上,朝着秋涯镇走去。
酋时,秋涯镇街道上来往行人稀疏,多数百姓都在家中,但仍有过往行人。
许安扛着一条鱼过路时,倒是见了不少秋涯镇的百姓,全都热情的和许安打着招呼。
“许夫子,好大一条鱼啊,今日没进山采药吗?”。
“今日不采药了,去钓了一条鱼”。
“许夫子,今日没进山采药吗?要我说您这么大年岁了,刚开始就不该进山采药”。
“呵呵,确实年岁不小了,早就不该进山采药了”。
凡是撞见许安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