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是诈一诈他罢了,若是真如我说的那般,三道真仙法令出手,事后我也找不到什么痕迹”。
许安笑着点了点头,他来的有些晚,距离施法已经过了一个晚上,痕迹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他试着以八卦卜算,最后算到了三位道仙头上,毫无头绪之下,这才会生出诈一诈路剑门这个想法。
毕竟卿歌府附近只有这一处宗门,他总不能来了什么都不干就走吧?
他虽说算不出来是不是路剑门所为,但他这一双眼睛能看破虚无,有能耐看出路剑一所言是真是假。
虽说路剑一表面上演的很好,骗过了一众鬼神,但骗不过他许安。
若不是路剑一所为,最开始许安就会出现,制止卿歌府城隍,随后给路剑门赔礼道歉。
谁知最后他赌对了,瞎猫碰见死耗子,还真是路剑门这个灯下黑做的。
“那许夫子有没有想过,万一找错了怎么办”。
李牧咂了咂嘴,心中对许安更是佩服,行事如此大胆,却又这般缜密。
“这不是找对了吗?若是想要远行,那就先上路,若是一直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便会永远困在原地!”。
许安拍了拍李牧的肩膀,他当初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路剑门,但必须摆出一副笃定的模样。
若是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给李牧听,那便不会这么顺利,更有可能破绽百出,或者直接办不成这个计划。
“许夫子所言有理,在下受教了!”。
李牧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的看着许安,对其拱手作揖。
“卿歌府事情即已结束,许夫子不若与我回城隍庙,饮酒赋谈,待到离别之际,我好送许夫子一些美酒”。
“甚好!”。
许安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起,回想起李牧的酒,确实是滋味不错,让他喝完之后还想喝,可惜为了这件事,当时只喝了两杯。
许安早上来的卿歌府,数百位鬼神事情办完,快要回到卿歌府的时候,时间不过是申时。
鹅毛大雪在许安来了之后便已消去,天有一轮太阳高悬,积雪融化的速度很快。
数百位鬼神出卿歌府之时,街上放眼望去并无行人,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百姓在打扫着门前积雪。
“这雪停的可真好啊!这太阳也真好!庄稼这下冻不死了”。
“是啊,不会像去年一样了,幸亏雪停得及时”。
“老汉我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雪,来的忽然,去的也忽然”。
“哎~,幸亏这场雪停了,若是不然啊,恐怕又会像上一年那样”。
卿歌府的百姓一边扫雪,一边互相闲谈鼓劲,提起去年那场雪的时候,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去年十二月,卿歌府第一次下那么大的雪的时候,有老人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纷纷直言不说这么大的雪了,再小一半都没见过。
这场雪下起来的时候,所有人心中都提了一口气,本就是紧张的时候,大周在征兵征粮。
若是卿歌府地里的庄稼又冻死了,前线很有可能会缺粮!
“呼呼呼”。
忽然间卿歌府刮起一阵阴风,嗅了嗅鼻子,许多人在这股风中竟闻到一股檀香味。
在凡俗之人肉眼不可见的上空,是数百位鬼神浩浩荡荡飞回城隍阴司。
“这风竟然有股檀香味,像极了城隍庙里的味道”。
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遥望城隍庙方向,虽说什么都没看见,但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感觉。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种城隍庙里的味道,难不成是城隍老爷?”。
“这场雪本就不寻常,兴许正是城隍老爷找到了应对方法!”。
“嘶~,听你们一说确实有点道理,等明天我去给城隍老爷上一炷香”。
其余人也都谈论起来风中的那股檀香味,这场灾祸悄然到来,最后又悄然消失。
他们不知其中缘由,所幸便按照自己的猜想所言,一天时间,数个故事便传递在卿歌府。
有人说是仙人抹去了这场天灾,有人说是城隍显灵,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卿歌府并没有统一的口径。
时间一晃过了一天。
这一晚明月高悬,漫天星罗棋布,月光洒落在卿歌府,显露出大雪消融,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万家灯火歇息,整个卿歌府唯有更夫游街串巷,敲锣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