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越频繁了。”
“究竟是什么病？”
黄双双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
她突然反问了一句：“你们见过死掉的蟑螂或者很多昆虫或者甲虫……它们死后的身体姿态吗？”
“见过。仰面朝上，肢体僵硬，向内卷缩。但这跟你父亲的病有什么关系？”
陆飞和胡小伟想象着死掉的昆虫身体蜷曲僵硬的样子，胃里一阵犯恶心。
“我爸他发病的时候，也有点儿像这个样子。”
“啊？”
“他发病的时候，会感到皮肤下面有无数的蚂蚁在爬，胳臂双腿四肢关节打弯儿掰不直，身体卷曲僵硬，不得不背躺在地上仰面朝天，非常痛苦。父亲发病时，禁止任何人靠近，见谁靠近就骂谁……”
说到此处，黄双双心疼的抽泣了起来。
“以前发作也就几分钟时间，最近几年发作更加频繁了，而且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疼痛发作要等两三个小时才能缓解。”
“发病后，整个人完全虚脱了一样。好几天才能缓过来。等好不容易缓过来，可能随时再发病。”
陆飞和胡小伟不知该如何安慰。
“吃盂兰婆婆的灌饼也不管用？”胡小伟问道。
“起初是管用的。不过，后来父亲发现盂兰婆婆的灌饼只能暂时控制住不发病。延缓两次发病之间的时间间隔。但一旦再发病，往往更加凶险而且致命。有一次他甚至休克了过去。被紧急送往医院，好不容易抢救过来。”
“自那以后，父亲让我尽量少去盂兰婆婆那儿。”
黄双双说到这里时，看了看陆飞的眼睛，然后目光又躲闪了回去。
“所以，昨晚你对盂兰婆婆撒了谎。你父亲的病根本没有得到缓解。”陆飞眼神逼视着黄双双。
黄双双默然点头。
陆飞有些费解，他不明白黄双双为何没有对盂兰婆婆说出实情。
难道是怕说真话惹得盂兰婆婆不高兴，有砸场子之嫌。
陆飞紧接着问：“现代医学这么发达，难道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来病因吗？”
因为创业的原因，陆飞会经常接触各种各样最新医学科技成果。有的还处在实验室阶段，并未来得及推向临床应用。
但从黄双双描述的症状来看，黄克群更像是神经系统受到了不可逆的损害。
“找权威医生看过。国内的，国外的，都找遍了。他们说可能是早年父亲经常在深海潜水落下的职业病。由于时隔太久，现在治疗已经晚了。成了一种慢性病。但发作时比一般的慢性病更加凶险。”
“深海潜水？”陆飞心中一亮。
深海？龙骨？尸人？
黄克群一直讳莫如深的发家史？
陆飞脑海中很快把这几者之间联系了起来。
“那么，盂兰婆婆对你父亲的病怎么看？”陆飞心中渐渐有了盘算。
“盂兰婆婆说，这是……”
黄双双咬着下嘴唇，表情痛苦纠结，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陆飞见状摆摆手，“没关系，不方便就不必说了。”
谁知胡小伟突然来了一句：
“老巫婆怎么说？”
黄双双一愣，她抬起头望了望胡小伟，非常疑惑。然而当她看到陆飞和胡小伟正在眼巴巴等着她的答案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说，我爸这是……报应。”
“报应？”
陆飞和胡小伟同时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