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时,以抛物线的弧度,稳稳站在松软潮湿的地面上。
他长舒一口气:回到地面的感觉真好!
当紧绷的神经稍一松懈,疼痛才开始发作。
他发出“嘶嘶”的痛苦低吼。
俯下身开始查看伤势。
在腕表的照明灯下,裤子已经被划烂成一条条布条,露出的血肉,泛着惨白的猩红,表皮的肉,被划满一条条红色沟壑,正在往外汩汩渗血;根根刺入的棘针,密密匝匝,上面挂着血珠,像从肉里面长出来,整个景象惨不忍睹。
陆飞对自己的遭遇痛惜不已。
却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手头没有任何消毒包扎用品,他只好不去管那些伤口。
他站起来,仔细聆听了一会儿。
树林里没有一丝声音。没有虫鸣鸟叫,没有流水潺潺,甚至连一丝风吹过的声音也没有……这太奇怪了!
他耐住心中的诧异和忐忑不安,硬着头皮,缓步继续往前迈进。
他已经迷失了方向。
只要能躲开无数不在的荆棘丛林,还有诡异莫测的缠人藤,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出路。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只走出不到百米远。
又停下来,仔细倾听着树林里的动静。
死一般的寂静。
他特意放慢脚步,争取也不发出一丝丝动静。
然而,从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提醒着他,如果不快点儿走出原始森林,入了深夜,气温会更低,说不定更加凶残古怪的事物也会出来觅食。
到那时,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四肢奇痒难耐,痒的他抓耳挠心,这种奇痒无比的感觉,完全盖过了腿部的伤痛。
他都怀疑,跟这种无处不在的奇痒比起来,腿上的伤不过是小儿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他再次极不情愿地点亮了腕表。
因为,每一次点亮,都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他知道,在一片遍布黑暗的丛林里,谁第一个暴露自己,谁就可能成为其他猎手的众矢之的。
现在,他不得不停下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