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徐玉竹对我的冷漠和无视,借口回家去有点事,跟徐妈妈告别。离开的时候,徐妈妈叫徐玉竹给我挑点病房里面的礼品带回去,徐玉竹装着没有听见。我家里也不缺这些补品,就算真叫我带回去,我也不会这么做。
徐妈妈叫徐玉竹送我。徐玉竹看也不看我,说:
“你还是回去好好上班吧!我妈妈我自己会照顾!”
我尴尬地笑了笑,对徐妈妈说:“徐姨,你安心养病。那……我先回去了!”
徐姨朝我微笑着说:“小远,有时间了记得来家里看我,到时候我给你煮好吃的!”
“嗯!”
热脸贴到冷屁股,我灰头土脸走出了病房。关上病房门,我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要散架了。趴在栏杆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病房里传来徐妈妈诉说徐玉竹的声音,声音很小,我却听得真真切切。徐妈妈说:
“小竹,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怎么对你爸爸我没有意见,你这样对小远就不应该了!小远一直对你百依百顺,他对你的好,妈妈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姓黄那小子……这么多年了,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你也应该放下了!”
徐玉竹说:“妈妈,你别乱说!我只是不想结婚,只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徐妈妈说:“你嫁出去了也可以陪我啊!你再不嫁出去,都快成老姑娘了,到时候谁稀罕你?妈妈还想抱孙孙呢!”
徐玉竹说:“妈——你这辈子辛辛苦苦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你还没有辛苦够,我这辈子,找不到喜欢的,就不结婚了,反正这年头一个人也能活,还能活得很好!”
徐妈妈说:“你呀,真要气死我!……其实小远这小伙子不错,那么多年都对你不离不弃,百依百顺,我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
徐玉竹说:“欧阳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妈,你别劝我了! 我心里有数!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嫁错了人,后悔一辈子!”
徐妈妈叹了口气,说:“妈不管你们的事了!管也管不了……”
……
我不知道,徐玉竹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存见!我这么多年的委屈求全就换来她的冷漠和无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我绝不再做一只舔狗。
舔狗注定会没有好下场!
我不是舔狗,我原本是一只狼。就算狼被驯化成狗,也是一只猎狗!
猎狗看上的猎物,一定得搞到手,不管死的活的!
我气哄哄地回到家里。我的哥哥和嫂子已经上班去了,他们中午一般不会回来,他们有工作餐。我的侄子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偷偷打游戏。我的父亲吃完饭又开始泡茶喝,他半躺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电视剧又开始喋喋不休挑电视剧的毛病,一边骂一边又看得津津有味。母亲在厨房里收拾!
父亲见我回来,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了,盯着我看了半天,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等我坐在他的旁边,他才愤怒地问我道:
“你小子是不是又惹祸了,跑回家里躲灾来了?”
我递了支烟给父亲,自己点了支烟,懒得同他说话!
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关切地问我:“小远,昨晚你爸才说你今年春节要值班,工作这么忙,你回来做啥子?”
为什么每个人都讨厌我回来呢?我回来碍你们眼了吗?我心里不舒服,便把气撒在关心我的母亲身上,我极不礼貌地对母亲说:
“我回个家还得向您们打申请打报告吗?”
一向对我无比关怀和宠爱的母亲,她老脸上的皱纹不再活跃,风霜扑打在她的脸上;岁月刻进了她的心里,那是他不争气的儿子在她心里刻下的泪痕,她用轻描淡写的笑容抚平孩子心里的创伤,却把痛苦变成了满头白发。
“傻孩子,应该是饿疯了,满嘴胡说八道,妈妈这就给你煮你喜欢吃的杂酱面!”母亲笑了笑,把头缩回了厨房。
父亲用严肃的眼光看着我,父亲的眼光就像太阳的光芒,刺眼又狠毒,无孔不入,把我烧得外焦里嫩,心事无所遁形。
我害怕父亲的眼光,我想逃,准备去找我侄子分担。父亲叫住了我:“坐好了!”
我正襟危坐,心里发慌,说话的声音都在颤巍巍:“我……我是轮休,请过假的!”
父亲拿起我刚才给他的烟,看了看,扔给我。父亲从包里摸出一包他长期抽的老牌子香烟,这种香烟的价格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