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感受到冰凉的消音器抵住了后脑,夜袭者立刻叫道。
李慕清不动声色地关了手枪的保险,笑吟吟地问道:“名字,身份,目的?”
“你,你先放开我,我胳膊疼。”那人哀求道。
“胳膊疼又不耽误说话。”李慕清语气中带着点儿不耐烦,手里的枪又往前杵了杵。
“哎哎哎,我说,我说。”那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他想编个瞎话,但在这种被压制的情况下,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
“那个,那个……”那人转了转眼珠子,“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无意中听到了几个大佬的谈话,所以……所以,我想来……想来……想来看看你!”
李慕清只觉得好笑,好家伙,说瞎话都不会,现编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想来看看我?”李慕清笑了,“拿枪看啊?”
“呃呃,那个,就是,我听说您制造出了一种非常,非常,呃……神奇的东西,我觉得,像您这样的天才,呃,应该刀枪不入才对!”那人顾左右而言其他,企图用吹捧来降低李慕清的戒备心。
“啧啧,行吧,看你编瞎话编得这么辛苦,我就不问了。”李慕清打开手枪的保险,胳膊随意地前后一甩,利用惯性单手上膛。
一颗子弹被抛壳钩拉出弹膛弹飞出来,弹匣里又有一发子弹被推入弹膛。
“反正你也不说实话,那就……晚安。”李慕清贴近被他按在地上的夜袭者,特意把手枪的枪口移到了那人的视线范围内。
对于那个夜袭者来说,李慕清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那黑洞洞的枪口让他的眉心有一种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的感觉。
那是一种危险示警。
传说人有看不见的第三只眼,有人说人脑中的松果体就是那只眼睛。
枪口和眉心分明没有接触,但皮肤深处却有了感觉。
夜袭者感觉自己的心跳在疯狂加速,周围的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
他看到一根白皙的手指缓缓放进了手枪的扳机护圈内,又缓缓地搭在了扳机上。
这是他的配枪,他很清楚扣动那枪的扳机需要多大的力气,那枪的扳机行程有多少。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佩服自己,都特么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那根手指只要轻轻一动,他就要跟这个美丽的世界说“goodbye”了,现在最要紧的,不该是求好汉饶命吗?
“等等等等等等,我没撒谎,我叫拉古里,我确实是个服务员,我听说您这里有一种可以治疗所有疾病的神水,所以我才过来找您,我有一个妹妹,她得了很严重的病,真的,如果不是这样,我是绝对不会动杀人的念头的!求求你了,别开枪,我还不想死!”
夜袭者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话,饶是李慕清的外语水平不错,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他表达了什么。
李慕清这一沉默不要紧,名叫拉古里的夜袭者可又紧张了起来。
大哥,你看你这是干嘛,要杀要剐您给句痛快话呀!要思考人生也别这时候思考啊!
“大,大哥,您要不先把枪给放下,有事好商量!”拉古里说道。
李慕清“哦”了一声,又关上了手枪的保险。
拉古里觉得这是个机会,人要是一走神,这手上可就没劲儿了,就像走神时拿手机,手机会从手上滑落一样。
趁着李慕清在走神想事,拉古里立刻挣扎起来。
要是一般人走神,拉古里确实可以挣脱掉,但制住他的是人李慕清,大宗师那是什么概念,又岂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我说拉库里,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啊?”李慕清说道。
“是拉古里。”拉古里倔强地说道。
“哥们,你知道我是谁吗?”李慕清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他松开了扭着拉古里的手,站起身来。
拉古里揉着手腕跟着站起身,这才看清了李慕清的脸。
“是你!你怎么会在伊顿的房间里?我就说伊顿没这么厉害。不对,你是不是也是来找那种能治百病的神药的?”拉古里问道。
“想多了你,我是特意和伊顿先生换了房间的,就是在等送上门来的心怀不轨的人的。”李慕清说道。
拉古里听出了李慕清语气中的嘲讽,他也不敢反驳什么,谁叫他不占理呢。
现在他面对的是一名宗师,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