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玻璃罩。须臾,玻璃罩内一枚金光闪闪的玻璃杯呈现在人们眼前。
玻璃杯被一组黄金掐丝杯座所包覆,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宝石,杯座底部则是一组橄榄枝图案,美轮美奂。
神父刚想拿开玻璃罩取出里面的玻璃杯,教堂外面突然警笛大作,梅的耳麦响起室外保卫焦急的声音。梅一脸愁云地说道:“警察包围了教堂,让我们高举双手走出来。”
我故意最后一个走下“藏宝阁”,趁人不备,将玻璃罩和杯子移开,拿出玻璃罩下面的盒子。
盒子外面包覆着厚厚的黑色牛皮,上面居然有个大大的钥匙孔。我试着用那把铜钥匙,依照“进一退二”,盒子的后盖轻轻开启,一个圆形的羊皮囊滚落了出来。
时间不多了,我也顾不得仔细端详羊皮囊,将它放进了相机包里,迅速将圆桌上的物品恢复原状。
梅在楼下高声喊道:“张先生,就差你了,警察都没耐心了。”
我连忙应道:“刚才脚崴了,我这就下来。”
我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走进了教堂。趁人不备,将那个羊皮囊藏在蜡台下面的架子里,同时示意梅,蜡台下面藏了东西。
我们五人双手抱头,走出了教堂。外面已有十余名警察,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因有非法持有枪支弹药之嫌,我们的保卫并未露头,而是隐蔽在教堂房顶的角落中。
梅边走边比划着我看不懂的手势,大概是告诉保卫,教堂内有东西需要他们去取。
抓我们的是布达区警察总署的警察,原来他们曾经接到密报:有人潜入教堂实施盗窃。
经梅翻译后,我松了一口气,满脑袋想的是,那个沉甸甸的羊皮囊里的物件到底是什么?
此时的匈牙利和意大利外交关系,因欧盟投票问题,尚有一些紧张。警察听说我们是考古工作者,未经匈牙利有关部门批准,擅自行动,表示出强烈的抗议,并将我们一行三人驱逐出境,三年内不准进入匈牙利。
中午,意大利驻匈牙利大使馆的大使特意将我们保释出来。
走出警察局,警车将我们直接送到了飞机场。
我问梅:“行李怎么办?”
梅狡黠地说:“您的行李还有那个物件,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已经送到了机场,尽可放心。”
飞机驶离跑道,舷窗下的多瑙河两岸依然风姿绰约。布达佩斯,这座古典与现代交织,东方与西方融合的城市,让我流连忘返。可惜,三年后才能再走进这个城市。
走出米兰机场,我迫不及待地给婷婷打了一个电话。因机构纪律,我进入匈牙利后,不能与机构外的任何人联系,所有私人通讯工具必须处于关机状态。电话里的婷婷撒娇地说道:“有美女相陪,就忘了原配了?”
我将这几天未打电话的原因解释了一番,婷婷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儿啊,老婆我相信你。我们现在威尼斯,明天去佛罗伦萨,你来和我们会合啊!”
走出机场,登上迎接我们的专车,我就迫不及待地找出那个羊皮囊。
在教堂里因匆忙,没有注意,羊皮囊上竟有机关,类似中国古代的藏诗锁。锁码共四排,每排有六个意大利字母,为此我一筹莫展,只能求助梅。
梅也是首次遇到这样的锁,听我说完原理,依然一头雾水。
我跟他说,应该是和圣经有关,如耶稣永在等句子的开头字母。
梅琢磨了一会儿,机关终于打开。里面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牛角杯,唯一的差异,牛角杯外有一个银质的杯托,杯托上面雕刻有橄榄枝。
已经打盹的鲁索听罢,猛然醒了过来,仔细端详杯子后,大惊失色地问我:“where was this found?(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鲁索没等我回答,打开一瓶矿泉水倒进牛角杯中,又将牛角杯中的水倒入一个空矿泉水瓶,无色的水,已经变成了淡红色。
鲁索大喊道:“this is the real holy Grail.(这才是真正的圣杯。)”
当晚,警察局长和梅来到了我的房间,进门紧紧拥抱着我,又递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是100万欧元的现金支票。
局长真情地说道:“这笔钱无论如何你得收下,不是机构给你的,是共济会奖励给你的,感谢你找到了遗失千年的重要文物。不方便代会中国,我们就在瑞士银行给你开个账户如何?”
听完梅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