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匍匐爬到中弹警察的旁边,刚想查看对方的伤势情况,一阵密集的子弹袭来,我的左后背和左肩膀各挨了一枪。疼痛如毒虫肆虐般传遍全身,我瞬间昏厥了过去。
待我醒来,旁边多了一位警察,他对我耳语道:“If you want to save your life, play dead.(若要保命,就装死。)”
我心领神会,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
时间大概过了五分钟,我微睁双眼,看到四周半跪着几个警察,正对我做着默哀状。紧接着一副担架把我抬上了救护车,担架旁跟着全副武装的梅,还有哭泣的婷婷。
救护车启动后,我又昏厥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担架上坐起身来,旁边婷婷连忙说道:“不要动,你受伤了!”
我微笑地答道:“无大碍,有防弹衣。”
婷婷焦急地说道:“肩膀处还是中弹了,医生说是贯穿伤,无大碍。”
我低头查看,不知何时,左肩膀处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此时,我方感觉左肩膀一阵阵疼痛。
救护车将我送到罗马杰梅利大学医院,该医院在国际排名前五十,因曾为教皇治疗过疑难杂症,有“教皇医院”之称。
此时的杰梅利大学医院,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除了我们这辆救护车以外,急诊门前,停着五辆救护车,依然还有救护车呼啸而至。伤者绝大多数是梵蒂冈附近的中枪者。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示意我不要动,接着拿出一副担架,上面放上一个充气塑料人,盖上白布,抬了下去。
十分钟后,两位医护人员抬着空担架走上了救护车。救护车迅即离开了医院。
救护车的驾驶员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报新闻。梅微笑地说道:“新闻里说您已经为主殉职了,也好,以后至少没有赏金猎手的骚扰。”
救护车开到了罗马郊外,在一个无人的路口停了下来,那里停着一辆奔驰SUV防弹车。
救护车上的医务人员示意我们上那辆SUV,接着则呼啸离去。
梅说道:“警察队伍比较复杂,局长通过朋友为两位安排了一个安全的住所,这几天我和你们在一起,充当你们的翻译兼保镖。”
车辆启动拐进了一个山间小路,继续行驶约半个小时,一个美丽的小镇映入了我们的眼帘,梅自豪地介绍道:“这就是罗马的后花园——蒂沃利。”
蒂沃利(tivoli)位于罗马以东30公里的山中。在西方文化中是度假圣地的代名词。在这里既有潺潺的流水和丰富的温泉资源,也有拉丁姆平原的景致和美丽的山景。宛若世外桃源。这里主要的景点是三个不同历史时期的三大别墅,均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录为世界遗产。
SUV驶进了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庄园,那里有局长特意为我们安排的安全屋。
梅愉快地充当起导游:“这个小镇最着名的建筑物,当属建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埃斯特别墅。2001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埃斯特别墅是红衣主教伊波利托·德埃斯特于最辉煌的16世纪在原圣芳济会修道院旧址上建造的。它是利用水力建造别墅和花园的典范,完美展现了人工与自然巧妙结合的艺术效果。建造者匠心独具,利用天然落差,不依靠任何动力建成了多达500多个大小不一的喷泉。流经蒂沃利的阿涅内河就是这些喷泉的水源。历史悠久的供水系统使用至今。只可惜,因为两位的特殊身份,短期内不能去游览,但是我们的庄园中也有温泉,矿脉与埃斯特别墅的温泉相同。”
庄园里面有三座别墅,呈品字形分布。我们的安全屋位于东侧的别墅内,毗邻悬崖峭壁,可以俯瞰美丽的山景。
庄园中鲜花盛开,那香香甜甜的味道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却将人紧紧的怀抱,在发稍,在脸庞,在心上,让人无法自拔。
走进二楼的安全屋,婷婷马上打开绷带,查看我身上的伤口:“医生说,只要血止住了,就拆掉厚厚的绷带,这样有利于伤口的快速愈合。”
我低眼向伤口望去,只见弹孔不偏不倚,恰恰位于刺青百合花的花蕊中。
我兴奋地说道:“大小钢子左侧臂膀就纹有百合花,一丁和我纹有相同的百合花,而且伤口位置相同。看来百合花和我们有缘,我们四人可以组建个百合会啦。”
婷婷嗔怒道:“中枪了还贫嘴,什么百合会、百合花的,我情愿你没有受伤。”
我微笑道:“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