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王玉侯先生是我的亲姥爷,我母亲的父亲。”
洪帮主大喜过望:“没想到今日能见到恩人之后,入座,我们爷俩好好聊聊。”
原来,洪帮主祖籍山东,自幼父母双亡,一直靠乞讨为生。日本侵华期间,为躲避战乱,随着逃亡的人流浪到了京城。那时正逢冬季,饥寒交迫的洪帮主晕倒在马路边。幸好被姥爷王玉侯发现,见他还有一口气,就用棉衣抱回家中抢救,使其幸运地活了下来。那时舅舅尚未出生,姥爷家中育有四女。姥爷遂认洪帮主为义子,将其收留在身边,教其识字以及武功。姥爷看到洪帮主身体条件不错,就将其送到一家武馆学习擒拿格斗,平时也随姥爷走街串巷,考察京城的古建筑,俨然姥爷的得力助手。
光复后,洪帮主考入戴笠的特训班,成为特训班中年龄最小的一名特工。特训班毕业后,被派往盛京,主要负责收集俄国人的情报。为掩人耳目,开了一间饭店,名曰“奉天老菜馆”。
解放后,由于洪帮主的特殊身份,被列入敌特分子名单,遭到了政府的通缉,好在饭店老板的身份掩护,幸而躲过一劫。自此,为了姥爷的安全,就断了与姥爷的任何联系,直至今日。
我饶有兴趣地问道:“老先生,您的这套珍贵家具是如何保留下来的?”
洪帮主说道:“文化革命期间,饭店和我的房产全部充公,家具就被拉入盛京农业展览馆作为地主阶级剥削人民的证据展出。1979年,农展馆恢复功能,处理这些物件,我就花三千元将其买了回来,保留至今。”
洪帮主顿了顿,深情地看着我:“我无儿无女,饭店的经营所得,全部用于流浪汉的救济,估计我死后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些。今天见到你,我决定百年之后,这批家具就交给你替我保管,请不要推辞。”说罢,洪帮主拿出笔墨,在一张书案上写了一页文字并交给了我:“这是我的遗嘱,也是这批家具的处置的愿望。至于饭店,我准备留给那些可怜的孩子们,由老八继续经营。你把这张纸收好,替我找一家公证机关进行公证,也算了却我一大心愿。”
见老先生如此坚决,我不能违背其心愿,只得点头称是。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虽然一尘不染,但是毕竟属于地下,感到有些潮湿。
我诚挚地说道:“您年事已高,不适合长期居住在地下室中,请听晚辈一句劝告,最好尽快搬到地面居住。正好我还有一套三室一厅的住宅,刚刚装修完毕,风格就是中式的,您应该喜欢。恳请您上楼居住,我为您聘请保姆照顾您的起居。”
洪帮主想了想,指指两条腿:“去年查出我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医生也建议我离开地下室。老八也成熟了,帮中的事情我就交给他打理,另外有了你的协助,那些可怜人的生活我就可以放心了。再说,我早也应该颐养天年了。好,我听从你的劝告。”说毕哈哈大笑。
我所说的那套住宅,是集团奖励我的。本来想留给父母居住,他们两位老人,在美国乐不思蜀,外加有姐妹的陪伴,没有回乡的打算。
事不宜迟,我拨通了婷婷的电话,让她找人马上将房子打扫干净,今日就让老人家住进去。
洪帮主听罢,微微摆手:“不急,等我择日办个交班仪式后,再搬家也不迟。另外,我想把这套家具也搬过去,在这潮湿之地,不利于家具的保养。”
接着,洪帮主为我讲述了丐帮的历史。
丐帮,在历史上曾真实存在过,在当代,有许许多多的人依然干着这种古老的行当: “乞丐”。他们或是“个体经营”,或是“公司化”成群结队,拉帮结伙。文献记载:《後汉书独行传》曰:“向栩字甫兴,河内朝歌人。向长之後也,少为书生,性卓诡不伦,不好语言,而喜长啸或骑驴入市,乞丐于人。”《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记载晋公子重耳“乞食于野,野人与之,公子怒欲鞭之。”《龙城录》载有“一日,伊水上遇一丐者。《稽神录》有云:“安陆人性毛,善食毒蛇以酒吞之,尝游齐鲁,遂至豫章,桓弄蛇于市,以乞丐为生。”
而盛京丐帮在黄皮子任帮主时,曾经有悖祖训,走了一段弯路,所以洪老先生为了帮中那些民众,才力排众议,通过比武登上宝座,又将盛京丐帮拉回了正轨。
这几年由于电子支付的广泛普及,乞丐的生路基本断绝,丐帮除了一些人喜欢捡拾废品外,剩下的一千多号人基本全依靠奉天老菜馆的收入维持生活,因为供养人数过多,也是举步维艰。
洪帮主用其低沉而嘶哑的声音说道:“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