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般说着,他心里想的却是……
这个地方已经不干净了,回头立马搬家!
鼓啧了一声:“瞧您这话说的,说得好像我是个麻烦制造机一样。”
白泽白了他一眼,一副“你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的表情。
鼓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脚掌轻踏地面,他身前土地顿时向上隆起,最后变作一把土椅,他一屁股坐上去,手一翻一个酒壶,两只酒杯就浮现于他手中。
“来来来,喝茶有什么意思,此情此景不来杯小酒那太说不过去了!”
他将酒杯放到茶桌上,先给白泽斟满酒,再给自己也倒上。
白泽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酒杯,最后端起手中茶壶嘬了一口。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虽然没有危险,但却是个大麻烦,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都不能碰,碰了就要倒霉。
鼓见他这般警惕不禁笑了笑,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拎着酒壶又重新续上:“白泽先生何必这般看着我?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我可没那个本事,你纵然折了境界,如今也是个仙君,而我如今不过区区一天仙,我可打不过你。”
白泽看着他,神色认真:“白某与鼓尊素无往来,跟无仇怨,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自鲲鹏那里就一路跟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泽先生不愧是能够趋吉避凶的瑞兽啊,竟然连我的行踪都能察觉到,真厉害。”
他手肘搭在土椅扶手上,用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笑道:“白泽先生这么厉害,又能够通晓万物之情……那您倒是猜猜看,我想做什么?”
白泽忽然心生预警,一种极强烈的危机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但是他神色依旧没有变化。
“我确实通晓万物,可我的能力也不是万能的,我也不会读心术,你想什么,我怎么会知晓。”
“是这样么?”鼓眯起眼睛。
一股莫大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白泽抓着茶壶的手不禁紧了紧。
忽然他浑身一松,所有的压力全部消失了,而原本坐在旁边的鼓,已经站起身来:“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一直以为白泽先生无所不能呢。”
白泽淡淡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世间本就没有无所不能的存在,每个生灵,每个存在有着不同的优势的同时,也必然有着各自不同的缺陷。如此方能达到一种良好的平衡。”
鼓转身对着白泽拱了拱手:“白泽先生,受教了。今日还有事,便不多叨扰了,改日再来寻您喝酒。”
话罢,他便凭空消失在了白泽的视线中。
白泽坐在院中,敢抬起手,准备喝口茶,手中的茶壶却轰然化作齑粉,连带着里面的水和茶叶也随着茶壶消失的干净。
紧接着院中响起一阵无奈的叹息:“唉,又要搬家了……”
……分隔线……
东望山有兽,名曰白泽,能言语。王者有德,明照幽远则至。
东晋《抱朴子?极言》记载:“穷神奸则记白泽之辞。”
南朝梁《宋书·符瑞志》记载:“泽兽,黄帝时巡守,至于东滨,泽兽出,能言,达知万物之精,以戒于民, 为时除害。贤君明德幽远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