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和岳降就这么被大雨淋了个透彻。
上的车来的二人急忙发动车子,朝着市区的方向行进。在路上,陆林还要再抱怨几句,却不想被岳降阻止了。
“陆小子,你记着,不管将来做的是哪一行,对人接物上有三不求。第一个,看不起你的人不求;第二个,不讲信用的人不求;第三个,见利忘义的人不求。
这慧真今天可以这样对待你我,那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有的时候,不是你付出的不够,而是对方压根就没想过要给。
走吧,去我店里,收拾一些东西,咱们明天就离开海西市吧。”
面对岳降的感慨,陆林选择了默不作声。并不是他觉得岳降说的不对,只是他不知道要从什么角度去应和这件事情。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慧真这次是因为有难处,所以这才没能及时帮你,你是这么想的吧。
今天我再和你说一下事实,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说他之前也是和我们一类的人,但谁敢保证他死后的这千年时间,是不是还能保持本心。再有,吸收生魂才是鬼怪的本心,像慧真这几次和你的见面应该都是在克制。
想一想你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他毫无顾忌,那才是一个鬼该有的态度。”
听了这些,陆林张了张嘴,只是干涸的喉咙让他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这算是什么情况。因为我本该在五行阵法成阵的那一刻,就魂归西山的。
我只知道,是我师父救了我,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我再也没有师父了。”凄然一笑,岳降现在的这副表情简直比之婉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不起。”声音是干涩沙哑的,陆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但他大概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的。不然的话,岳降现在至少还是小先生,靠着在相远寺那边的生意,还是可以过得比较舒服的。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其实自从黄婆婆告诉我你的遭遇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之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
其实,咱们这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自己不能给自己服务。但我那天还是起了卦,一连七次,都是归魂卦。这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我只要管了,那我就会出事,十死无生那种。
后来我看到了八帝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有那种卦象了。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出现在你身边的人,会被这组铜钱慢慢影响,最终成为他们的一部分,来壮大他们自身。
当时的我害怕极了,我匆忙逃回店里,向着已故的师傅问寻求指点,那已经是我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但估计你也想不到,师父给我的答案居然是认命。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是自己悉心教导的徒弟,一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师父居然和我说天命难违。”
说到激动处,岳降双眼已经开始婆娑,闪闪的泪滴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是那么无助和无奈。
“对不起。”陆林此刻能找到的词汇,也就只有这三个字可以略微表达一下,他此刻的情感。
“没事,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后来的那个阵法其实多少也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既然没有人帮我,我也只能自己寻求出路。于是我将你支开了,打算自己一个人解决这里的事情,之后你我各安天命,这样也许我就可以跳出命运的滚滚车轮。
但地下东西的强大,让我知道,这才是我的劫。按照原本的剧情,咱俩要共同面对,而死去的我,也要依附八帝钱保留一丝残魂。到时候一个没有多少能力,但基础理论却扎实无比的我,就会成为你的护道者。”
“你本不该回来的,这一切原本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陆林有些丧气,到现在为止,自己其实也没有跳出过这个旋涡。
按照这个思路进行下去的话,自己何尝又不是身处旋涡中心呢。
从公交车上那两个纸人开始,自己就被拉入了一场对弈。现在其中一方的棋手自己已经见过了,那么另一方又是谁,那个孔渊么。
没等陆林继续深想,岳降的声音便又一次响了起来。
“没必要这么丧,当时师父选择用他所剩不多的灵魂,代替我去填补了本应该由我完成的阵法的时候,我也有过退缩。而且,我还成功了。只不过,后面的这半年,我过得并不安心。每日都会在师父彻底离开的那个噩梦中惊醒。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命运如此,那倒不如就这么走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