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嘛,本来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绝症。”
“我之前也曾经注射过大量的基因药剂,本来绝不可能搞成中期辐射沾染。但是由于总是深入到辐射区完成委托任务,所以到最后还是……”
“不说这些了,去试试枪吧,需要什么型号的子弹就找小高,完事儿了都记在我的账上。”
“可使不得!这把枪怎么地也值个五六万,怎么好让你出钱?”
“哈哈哈,都说了这是我从报废枪支里拽出来修好的,要不了几个钱,只当我送给商叔的见面礼了。”
“……那不行,你还是年轻啊,还不知道钱的重要性。这要以后成了家有了孩子……”
说到这儿商勇突然一下滞住了,然后眼神一黯,嘴唇蠕动几下终于无语,扭头就向试射场走去。
冯晨看着商勇佝偻的背影,心里有一阵不是滋味……狗日的凛冬!
转头看向独狼机甲,席宾爬上爬下忙得正欢,阿丁认真地安装着一根替代液压杆,说实在的,这姑娘在专心干活儿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儿迷人的光晕。
时坚戴着坦克帽的脑袋从驾驶座舱里冒出来,脸色煞白。
罗飞站在他的身后,一会儿捅捅他的背,一会儿拉拉他的肩膀,一会儿暴躁地拍打他的坦克帽,像极了冯晨当初跟着何斌学习装甲车驾驶时的场景。
看着前一下后一下、左一转右一转的装甲车,看着背着阔剑仰脸目瞪口呆的时令,看着即将完工的独狼机甲,看着午后阳光里所有喧闹的一切,冯晨仿佛突然明白了人生的意义……
下午四点前,机动队三组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大量的整备工作。
时坚在罗飞的虐待下很快掌握了装甲车驾驶的基本技巧,而后又在教弟弟时找回了暂时丢失的自信。
罗飞一边监督时坚的教学一边搜罗了两箱子高爆霰弹和小口径枪榴弹。
这胖子什么都不好,但是划账特别豪迈,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阿丁拿着账本的缘故。
商勇对狙击枪完成了校准和弹药准备,一身崭新军装再加上斜在背后的长枪,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所有人中间最兴奋的要数席宾,当他驾驶着维修完毕的独狼完成一个纵跃飞踢,紧接着又来了一个滑步撞肘之后,就连韩师傅都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
而只有冯晨知道,这只是在热身而已,这小子其实是这几个人中间最可怕的一个。
因为他有壳,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独狼一起在战斗。就像自己和炎龙的组合一样……
冯晨看看时间,让罗飞指挥着时坚开着装甲车去拉营房物资,而后到22号楼去打扫设营。
商勇自觉地一边和韩师傅聊天一边往大棚晃去。
冯晨帮席宾翻找能用的弹药和备用零件,阿丁给两人端来清水。
“我说阿丁,你把账本拿来结账。哦对,今晚还要在你这里蹭饭,一起结了。”
“你跟我爷爷说去,吃个饭还要结账,说得好像我们家就这么小家子气似的。”
“不是这个道理,以后我们天天在这儿吃,你们家还不得让我们吃空了啊?”
“那不怕,我家菜多得很,你们有那么大的胃口?……你是不是跟白冰谈恋爱呢?”
“……你想什么呢?人家是高塔研究院的院士,我可高攀不上。”
“那我看她对你……”
席宾实在受不了了:“阿丁,你喜欢我们组长就直说好不好?我听着都挺着急!”
“谁说我喜欢他了?他这么黑又这么……唉呀……说了你也不懂!”
席宾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儿:“好好好我不懂,但是我不瞎也不聋啊!我拜托你了,下次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问我们组长啊?”
“你们组长,你们组长,我看你就是个白眼儿狼!你忘了刚才谁帮你修你那个破机甲了?!还找个没人的地方,你就不觉得自己很没眼色很碍事儿吗?!”
席宾被这一套理论惊得目瞪口呆,拎着个机炮弹链愣了半天:“哦!感情还是我的问题了?”
冯晨一看形势不妙,立马往仓库外面走。阿丁这姑娘是不错,但是不像是自己的菜,反而有种小妹妹的感觉。
白冰倒是挺含蓄的,不过好像也差那么点儿意思。
现在自己要啥没啥,可不敢随便跟这些女人扯巴。真要选,那也得等今后局势稳定下来再说。
闷头走路,转过拐角,差点儿和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