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斩断那只手!”
中年道人脸色冷厉。
“善!”背剑道人颔首。
“牛鼻子,你们说甚?”
尉迟敬德依然满脸懵圈。
“公爷,请您以国运镇血龙!”
中年道人朝尉迟敬德躬身一礼。
“牛鼻子,这是作甚?”尉迟敬德后退。
“蛮子作祟,吾欲与他斗法!”中年道人道。
“什么?又是蛮子?”尉迟敬德眼睛瞪大如铜铃。
“还请公爷相助!”中年道人的脸色变得很郑重。
“放心,让俺老黑来!”尉迟敬德大咧咧应下此事。
“左右,取本将帅印!”一声暴喝,如同雷鸣震震。
稍顷,便有偏将取来印玺,正是尉迟敬德的帅印。
这可不是普通的印玺,此乃泾州道行军总管帅印。
印钮为立虎,虎口大张,虎身前倾,欲择人而噬。
此印代表大唐正统,印在便意味着大唐气运亦在。
“牛鼻子,汝等只管和蛮子斗法,孽龙交给俺老黑!”
话罢,尉迟敬德手持印玺,大步流星走在泾河之上。
若叶昊在此,一定会惊骇出声,这竟是神通:履水。
履水:可以在水面行走,能如履平地。位列地煞术。
当然……但凡上三品强者,多少都掌握了部分神通。
尉迟敬德这种大老粗都能掌握,不得不说天赋异禀。
“三军何在,传帅令,杀!”手持印玺,尉迟敬德咆哮。
“杀!”虚空怒斥,竟是死去军魂,在帅印下好似重生。
“吼……”血龙咆哮,几次欲腾飞出水,却被死死镇压。
一国之气运,岂是区区血龙可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即便此时尉迟敬德一人持印,那也代表整个大唐正统。
“嗷……”几番挣扎,血龙无法脱困,怒吼中带着悲愤。
一头血龙,身长九丈,困于泾阳河底,无法潜龙升天。
一个武将,身高七尺,一手持印,一手紧抓一杆长槊。
如此差距,九丈血龙被七尺武将镇压,让人不禁瞠目。
漠北,突厥王帐。
一老者陡然睁眼,手指连掐,随即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李淳风、袁天罡,此劫汝等又该如何接招?”老者轻语。
老者正是突厥当朝国师拜旦,也是颉利最信任的大国师。
和大唐相仿,妖邪横行的年代,突厥同样不止一个国师。
相比其他国师,颉利对拜旦最信任,因为他是突厥土着。
“咦……倒是有点本事,那尔等再试试本座准备的后手!”
话音刚落,老者掐诀,口中清喝一个“破”,便寂然不语。
“老师,我们不少师弟魂灯已灭!”一个中年跪服于地道。
“为师已知晓,去吧!本座会给他们报仇!”老者摆摆手。
“是,弟子告退!”中年长长一礼,不敢打扰,退出帐篷。
忽然,老者轻笑,道:“牛鼻子,本座这壶天可不好破!”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布置在泾河之下的水府被剑气惊动。
但……壶天虽是神通,却和寻常神通不同,乃另辟空间。
可以这么说,只要没找到节点,根本就不可能破掉水府。
其他人只以为血龙是他的底牌,可真实情况只有他清楚。
血龙,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筹码,看看你大唐能不能破。
真正的后手还是泾河下的水府,那才是血龙的力量源泉。
只要那些水府不破,血龙终有一日潜龙升天,吞噬大唐。
……
大唐、泾阳河畔。
“袁道友,贫道已找到一个节点,快破之!”中年道人清喝。
袁天罡并未质疑,背后长剑出鞘,一道寒芒直奔那处节点。
“啵……”
一声轻响,好似针尖刺破气球,刹那间一股血煞之气席卷。
“该死……”
两个道人对视一眼,心中大骇,脸色变得比尉迟敬德还黑。
他们本以为血龙只是泾阳一战中的煞气,结果却并非如此。
那一个节点戳破,无数煞气汹涌而出,竟是数千无辜百姓。
“李道友,还继续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