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乱了。
一个个大臣怒视叶昊。
似乎……
叶昊真的成了十恶不赦般。
然而……
却没有人在意侯君集脸上闪过的阴笑。
不知过了多久,朝堂终于不再那么喧哗。
“叶昊,朕且问你,你为何不认罪?”李二开口。
“陛下,臣无罪,为何认罪?”叶昊依然不卑不亢。
“朕问你,巩南王世子可是你所杀?”李二淡淡的道。
“陛下,那厮的确乃臣所杀!”叶昊很光棍的认了下来。
“既如此,你为何还不认罪?”李二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作为帝王,谁也不愿权力被挑衅,千古一帝也不例外。
李二算是一个有道明君,可他同样不许这种情况出现。
“陛下容禀!”叶昊微微抱拳,不急不慌的取出一沓卷宗。
这些卷宗来自巩南县,几乎都是状告那巩南王世子的。
虽然叶昊只是一道化身,可他同样不想化身就此陨灭。
因而,在离开巩南的时候,他曾悄眯眯取来这些卷宗。
“这是何物?”李二微微皱眉,其他大臣竟然也不敢插嘴。
“陛下,此乃巩南王世子所犯之罪!”叶昊拱手,递给内官。
“呈上来!”李二脸色微缓,低头慢慢翻阅那些泛黄的卷宗。
这些卷宗不少,很多卷宗已积压好几年,大多数开始泛黄。
“该死,该死!”李二心中咆哮,越翻看就越感觉触目惊心。
这些卷宗内容详尽,罪证确凿,可却全部被县衙压了下来。
李宏图犯的那些事儿,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是天怒人怨。
欺男霸女这种还是小事,最狠的这小子竟然还和蛮子勾结。
这可就触怒了李二的逆鳞,渭水之盟过去才多长的时间啊!
堂堂皇亲国戚,不为国效力,竟然还使劲的扯大唐的后腿。
“好,好,杀得好!”看了不到半盏茶,李二已经拍掌叫好。
“陛下!”一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满脸懵圈。
刚刚还雷霆震怒,怎么看了卷宗之后眼神就变得不对劲了?
“咳咳……”李二干咳两声,道:“诸位臣公都仔细看看吧!”
内官领命,把那些叶昊带来的卷宗全部给大臣们分发下去。
“陛下,这李宏图作恶多端,臣请赏赐叶将军,以慰其功。”
一道身影出列,竟是李二的左膀右臂,当朝中书令房玄龄。
“放屁,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岂可相抵?”侯君集立马驳斥道。
“陛下,叶将军乃是绣衣卫,本就有监察天下之责,此虽份内之上,将军却不畏强权,为百姓做出,臣为叶将军请赏!”杜如晦也紧随着出列。
房谋杜断,两人同时选择保叶昊,这倒是有些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陛下,那李宏图罪大恶极,若让臣见到,也定要撕了那厮以泄心头之恨。”一个武将出列。
一时间,随着叶昊送上来的这些卷宗,朝堂上的口风竟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之前叶昊堪称人人喊打,现在却已经有不少大臣愿意站出来替他说话、请功。
“陛下,臣以为不妥。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有律令,万万不可开这个先河,若今日因公赏叶将军,日后有人再犯事又该如何?”光禄大夫陈叔达急忙出列道。
“陈大人此言大谬。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更何况叶将军乃是武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个武将出列道。
“放肆,你这粗痞武夫!”陈叔达冷哼,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人人效仿叶将军,那国将不国,前朝殷鉴不远呐!”
“陈大人,你可别忘了绣衣卫乃是陛下亲自执掌,本就见官大一品,有巡视天下之责,若不能当机立断,又如何为百姓做主?”出声的这人正是户部尚书萧瑀。
“放屁,有法不依,国将不国,你萧瑀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陈叔达的脸色很不好看。
“陈大人此言谬矣,叶将军本就是绣衣卫,按照陛下旨意行事,陛下金口玉言本就是律令之内。”萧瑀笑呵呵的道。
“陛下,此风万万不可涨啊,若以后每个绣衣卫都如叶将军这般,那我大唐国将不国。连郡王世子都敢当街斩杀,朝中衮衮诸公还不人人自危?”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