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迪这个不让支援军队者吃亏的条例,下面党员的组织工作就好做多了。任迪现在很豪。粮票没有信誉,可以,直接给现洋,现在任迪到处都缺,就是不缺金银财宝。抄地主家缴获的大块银锭,在现在战争封锁情况下根本没用还不如用来当雇佣金。到时候粮票体制已建立最后还是可以用财政缓慢的将这些散落在民间的金银买回来的。
就这样虽然远离了铁路,但是任迪的军队在后勤的保障下依旧保持者强大的火力。当地数十万民工被动员起来。声势浩大。很显然这只外军在本地做的孽也不少。
朱月嵘跟随着这个农民队伍行走。共和军的行军速度太快,靠着双脚赶路,平时下田插秧,在几个关键日子走几十里路赶集的农民脚底上都是一层厚厚的恶老茧。但是城里人嘛,一天这样走下来脚掌上必然是要磨出血泡的。朱月嵘现在走的非常疼,布鞋和脚上磨出了几个泡。朱月嵘现在脑补了海宋传来的一部童画作品,小人鱼的故事,人鱼换了两条腿,但是双足踏上地面的时候,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这个比喻朱月嵘现在前所未有的感同身受。
平时出门都是坐马车的朱月嵘心里嘟嚷着——走路部队的碎碎念。“丫头长得真俊啊。”旁边健谈的大妈笑着对朱月嵘说道,并且帮朱月嵘分摊了一点行李包。朱月嵘有些小小的感动,但是后来话题扯到介绍对象上,朱月嵘就有些尴尬了。凤凰栖息梧桐。大男子主义不全是男子的问题,到底有哪一个女子愿意和弱的男子结合呢?动物上万年的进化,雄性相争,雌性选强者。这样的进化留下的习惯停留在人类中。
早期海宋的女元老后期就面临这样的尴尬,一个个到达这个时代后都是女强人,但是到最后意识到自己要选择男伴的时候。举目之下,来自一个时代同意一夫一妻制的男性元老,一个个发现这个时代没有这么婚姻法的管束,各个都三妻四妾去了。至于本位面谈论诗词的弱鸡,还是从劳动的下层人,都不符合海宋女元老的择偶标准。毕竟这是两个世界的代沟。至于电视剧里面的四爷什么的,也就是东北旮旯土匪形象,那里有电视上的风采。
朱月嵘是绝对不甘心作为农妇的。所以红着脸将自己的医疗箱从健谈的大妈这里取回,向着自己前面的队伍亦步亦趋的赶过去。
前方的战斗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本来红色共和军参谋部原本的战略打算是,在三到四天内消灭掉最西边的集团军,可是由于西线集团军战术指挥陈旧,以及指挥部再战斗时刻12个小时被攻击放弃整个西北帝**的指挥陷入混乱,让这场战役在两天之内就结束了。
战争时期兵贵神速,作为前后两个钳子纠缠帝**的红色共和军正面牵制部队和后方穿插部队来说,帝**的西翼提前崩溃,意味着钳住帝**的压力大减。第五集团军还没来得及做出方位部署,侧面已经被红色共和军打穿了。
在红色共和军近三百门火炮的轰击下。帝国第五集团军本来就被南北两线敌人牵制的有些松散的防御阵地被西边的共和军突出了一个大口子。第五集团军正在被撕裂。
谁都没有想到红色共和军的战略胃口会突然变得这么大。现在任迪那个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呈现在帝**第五集团军中将张翔看到自己西面一排排代表两军交锋的火线,成半包围,以及多点突破性围着自己的集团军,嘴里骂道:“这帮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反贼?”
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反贼?这句话喊出来,可能会得到南都以及现在北方大多数军人的一致共鸣。真正的反贼在面对八方绝对兵力的围剿时,战略部署上会显现的非常被动,畏畏缩缩的布置防御,用防御抵抗朝廷大军的优势兵力,然后试图挫败朝廷兵锋,然后按照史书上来的,准备诏安。这倒好。在战争开始前,明军将领们都是这样的惯性思维。各个集团军将这场共同剿灭,当成一场围猎来对待。每个集团军都是一位猎人,猎物是在猎人们剑锋所指中央地带紧张环顾的野兽。但是真实情况是什么呢?
真实情况是追亡逐北。南边负责牵制的部队躲在城市中连一天都没有撑过来,就在共和军优势火炮和兵力的优势下全灭。外带打掉了江南地区敢于越江的胆量。然后沿着铁路线北上,也不是拒止朝廷三个集团军共近九万大军的样子,而是摆出了一个巨人吊打三个孩子,意图将南下帝**能吃几个吃几个的架势。
谁是反贼,到底是我们来剿灭你?还是你在四方剿贼?张翔现在感受到一种藐视,战略上的藐视。隔着几十公里,张翔都能感觉到制定这个战略计划的人对帝国皇权什么的根本就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