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从石台上疾射而出稳稳地落在了神树之下,巫鲲一个闪身挡在了铁蛋儿的身前。铁蛋儿猝不及防一个趔趄便摔在了地上,他正欲站立而起却看到殷筝正抱着烨与巫鲲对峙在了一处。
"帝君安好!帝君安好!"铁蛋儿急忙推开巫鲲向殷筝深揖了一礼。
"金座安好!"殷筝颔首回礼又向巫鲲说道:"巫鲲,巫祖离不了姬影,他二人现在不能和我打,干觯一个人也打不过我,你俩做个帮手或可与我一战!"
"帝君这是说的哪里话呀?巫祖一片赤诚坦荡,帝君竟要以一战来回报一恩吗?"不等巫鲲回话铁蛋儿抢先回问了殷筝。
"帝君?金座不要称我好帝君!筝某人当不起此等尊号!巫祖才更应该做帝君!我这些小本事实在是难以触及巫祖帝君的大项背!"殷筝并不领情反倒愤懑之极:"巫祖这是又造了一个帝君出来了吗?铁蛋儿?金座?好一个金座莲花黑焰金刚啊!巫祖的好手段!"
巫鲲虚步轻移站到了殷筝身侧叹息一声道:"筝公子且莫动气,你遇事儿心有偏颇看不分明,鲲今日算是见识了!世上有一个贩夫走卒间常用来责备别人失了信义的词,筝公子可知道它是哪个词吗?"
"是'恩将仇报'吧?是吗?巫鲲,你是想让我说出这个词吗?"殷筝厉声问道。
巫鲲平静地看着殷筝问道:"'恩将仇报'这个词里有一个'恩'字亦有一个'仇'字,我且问你,你的心里是不是觉的此一番周折是牵连了'恩'与'仇'的缘故,既然如此,你且说来听听,你与鬼谷'仇'在何处?'恩'在何处?报又在何处?"
殷筝不屑一顾地回答道:"我与巫祖无恩无仇亦无报,这所有的遭际不过是巫祖送给我的一场交易罢了!我失了满腔鲜血,巫祖又多了一员大将!从前的铁蛋儿,现而今是一个真正的好魔君,一个金座莲花黑焰金刚的好魔君!不是吗?铁蛋儿乃是成王,而我不过是一个败寇,何来恩义?何来仇怨?何来恩仇相报呢?"
"殷筝公子真的是好气性呀!"众人哑然之际,一句轻声慢语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烨推开殷筝的肩膀站在了他的面前:"原来筝公子竟是个好赌的贵客呢,你舍了性命前来竟不是来还铁蛋儿的人命债,更不是为了我姬烨此等贱婢的!"
"我……烨,你何出此言啊?巫祖若想救铁蛋儿自然有的是办法,巫祖何苦非要用我的血来换?鬼谷有这么多天神,谁的血不可以救他呢?她分明……她分明是……"殷筝很是激愤却无力回驳。
"巫祖她分明是什么?"烨追问。
"烨,你看这满树繁花都哪里去了?"殷筝愤怒地指向了神树干枯的枝桠:"巫祖分明什么都算得的,她这般用我却用一碗空汤来戏弄我!岂不是你也在欺瞒我?"
烨被殷筝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令人费解的念头竟真真切切出自魔尊之口,她紧紧盯着殷筝的眼睛想确定他是否在讹诈撇谎,却发现这的确是殷筝的真情实感。烨不禁哑然失笑:"不料筝公子竟真的是这么想的!啍……鬼谷圣地岂可轻易迎接客人?天神之血又岂可轻易赐予?我想熬煮一碗羹汤给你喝,这小心意原来竟是大算计呢!想来是我等这荒僻的鬼谷于筝公子而言水土不服,公子你有些疯魔了,或者你压根儿就不信巫姐姐有着好心,鬼谷也有着善意吧?"
殷筝愣住了,烨的话戳中了他的命门。看着烨悲戚的眼神殷筝的头猛得疼痛起来,他气恨自己一时气闷伤了烨,也气恨烨竟不懂那碗羹汤是他的心尖儿肉。殷筝想争讲他也要争讲,他要问问鬼谷究竟想不想给他一条路把他留在鬼谷的地面上。这根是烨与他的情根是烨的深情,是那碗汤,就是那碗熬进了神树花叶熬进了金鸡浓汁熬进了烨的深情的咕嘟嘟冒着热气儿的浓汤。
"烨,鬼谷真对我有着善意吗?它真的愿意给我留一处落脚之地吗?或者说是要等到一千年以后?等到它繁花满树时我们再开始?"殷筝指着空荡荡的神树眉目深皱凝视着烨的眼睛反问道。
"筝,我们是小孩子吗?你就非要此刻就喝这碗汤吗?如果我藏起了自己的真心,告诉你说我是想为你做饼饵的,你就信了鬼谷和姐姐了吗?我不知道神树会枝叶落尽,即便是真知道,这花叶金鸡汤也是我的心心念念之物啊!若是非要等待千年才能与你相伴相守,我愿意等!"烨好想扑进殷筝的怀里暖暖他的心,因为她感觉到了殷筝心口那聚集而起的寒气。
"你不懂!"殷筝哀怨地看了烨一眼转身向神树揖礼,他跪在了神树前郑重地说了一句话:"殷筝叩拜鬼谷并向鬼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