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事都准备好了,就等选个好日子下葬了,众人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县长心情大好,晚上便拉着三叔公几人喝酒。
王少被县长打了以后,整个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一步不离跟在三叔公旁边,因为他知道,现在只有三叔公能救他。
如果三叔公能完美给县长把这祖坟葬下去,那么三叔公在县长这边就有了些许面子,那自己就可以躲过县长的追究。
别看县长现在啥也没说了,但是一旦自己敢跳一下,估计就得莫名其妙在大牢中过下半生。
三叔公没有太多心思喝酒,而是李富生大牛二球跟县长几人喝得开心,王少则在旁边傻傻赔笑,不敢多说。
他可清楚,自己还能吃饭,完全是县长给三叔公一点面子。
接下来几天,众人都在县城玩着,因为三叔公选的吉日还有几天时间。
三叔公心里一直挂念着牛角山突然生变的原因,便来报社找了一下最新消息,果然找到了。
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的南满铁路轨,并栽赃嫁祸给中国军队,随后以此为借口,炮轰了沈阳北大营,制造了“九一八事变”。
随后,日本人迅速侵占了沈阳,并开始往东三省快速扩散,加大侵占东三省的力度。
所有这段时间的报纸,都是大字排版有九一八事变有关的新闻。
三叔公不停的翻看着报纸,心里大为震撼,他是知道战争的残酷和艰难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两个月,整个东北居然就损失殆尽,这日本人的战斗力实在强。
当年三叔公随军北伐,打的极其艰难,有时候只要有人抵抗,一个小小的关口都需要花很大代价来夺取。
一直都知道日本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可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三叔公本就不是什么政治场上的人,只是感慨天命是也,谁也无法阻止。
这些事也不过就是前两个月才发生的而已,战争爆发,生灵涂炭,怨气冲天,这也正合三叔公和阿玲逗认为北方有大事发生才导致的。
现在知道原因了,三叔公心里也放下来了。
战争,从来就不是个人能引发,也不是个人就能阻止的,他也关心不来,即便现在再去当兵,估计别人多半也不要了。
别忘了,左手基本干不了啥重活了。
镇上消息实在闭塞,这些事都已经一两个月前的事了,自己居然才知道,也没听到有其他人说。
三叔公看了许久,直到大牛他们再次找到这里。
“三叔公,你在这里看了一天了,快回去吃饭。”
三叔公应了大牛后,便让老板把大多数报纸给捆了起来,然后老板也给他一个很优惠的价格。
老板是认识他的,上半年,他就来淘过一次旧报纸,这次有来,他们当老板的那个人眼睛不尖,这种怪的顾客更是记在心上了。
心里早已经嘀咕上,这小子不会是贪便宜,每次都要准备拿去烧火时他就来了。
三叔公自然不知道老板所想,只觉得老板为人不错,每次都打折给他。
提着两大捆报纸回到县长安排的住处,却不想县长也在这里。
“三叔公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些废报纸而已,若是缺纸用,大可跟我说,我别的没有,还买不起这些纸吗?”
“县长有所不知啊,桃花镇四面环山,自古与其他镇没有过多来往,除了盐,其他东西都是自给自足,外面接触较少,消息闭塞,我这带回去看的。”
“唉,现在是不同往昔,外面世界变化太快,上一件事还没跟缓过去,又一个是就来了,上半年南方江淮洪涝灾害严重,还偏偏咱们这几个县大旱,下半年日本人又对咱们动手了,偏偏咱们自己还在窝里斗,这世道已经乱的不得了。”
县长说的这些,三叔公刚才自己在报纸上有所了解,十分赞同县长的话。
“这乱世,咱们也没有办法,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希望战火不要烧到咱们这山沟沟的县里头就好了,走,明天就迁坟了,今晚一起喝酒去。”
县长说完,叫上李富生他们一起去街上寻了个酒楼吃饭去。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就是三叔公选定的迁坟日子。
县长早安排人准备好了,县里家里人也早等着了,法事所需东西也都准备好。
在三叔公授意下,那些士兵把棺上的钉子给撬掉了,但是想到前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