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殿内,皇帝李承安依旧在一堆奏章中发愁,批阅着各地送来的加急搪报。
不是旱灾就是水情,东镜边线局势紧张,西部羌族又蠢蠢欲动,就连洞庭水匪为患都报到了自己案上,这让本有雄心壮志的李承安心生一丝疲惫,但却也怪不到他人。
许多事本可以放手让各级官员处理,但李承安总是不放心,对权利的绝对掌握,这是他的帝王之术。
但真正让李承安疲惫的,还是天天挑战自己的底线与皇家权威,不断闯祸的程不器,应对他耗费了太多心神。
对手下人逐渐不信任,对权利渴望的绝对掌握,带给李承安的是处理不完的政务,尤其是指使成亲王收买人手,借由诬告岳州知府陆天锡贪污受贿,贬了丞相陆文桢的品阶,同时也收回了一部分政务的权利。
如今李承安自身要处理越来越多的事,一个人纵使铁打,也难以如此支撑,久而久之,终于让李承安心中动摇。
“看来得重新提拔几个得力之人。”
心中还在思考有哪些可用可信之人,殿外的奏事内侍禀道:“陛下,兵部侍郎李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