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师徒花,让胜似‘母女’一般的大小白娘子,同在床榻娇吟,同嫁自己为妾,这才是最‘刻薄’、最‘泄恨’的报复。
本着新生出的双杀师徒花的想法,程不器此时才有了坐地起价的心思,故意装作冷漠道:
“她与我非亲非故,又有着朝三暮四的品质,我凭什么要涉险出手,又没有什么好处,不去不去!”
李元霞只觉得再有半刻迟疑,那曹无彰就要得手,急地快要哭出来般道:
“你说什么呢,她...她是我的徒儿,你怎么能......”
“对呀,是白姐姐你的徒儿,又不是我的徒儿、我的娘子。”
这一句话,立时就让李元霞听出了些许弦外之意,加之她的聪明,立时明白了此时程不器故意装作不急的真正用意。
咬一咬牙,李元霞恨恨道:
“那你...那你究竟要怎样?”
程不器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而且对于自己那‘龌龊’的想法并不觉得可耻,笑眯眯道:
“没什么,我程不器就爱行他人觉不可行之事,白姐姐一开始就说白小娘子不适合我,刚刚又放狠话说要是我同对你师徒二人动手,就要我好看,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你...你禽兽不如,竟敢想这等肮脏之事!”
李元霞怒火中烧,当即就想伸手打他一个耳光,但手掌举到半空却停了下来。
眼前的程不器明明身手极高,要想躲下自己这一耳光也毫不费力,但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就等着她动手打他一般。
李元霞心中一惊,对于程不器隐藏的用心恍然大悟,今日自己这一耳光要是真的打了下去,那她今生今世在程不器的心中,比之那柳茹玉一个脚指头都算不上了。
对于柳茹玉对程不器的宠溺、放纵,李元霞是亲眼所见的,而正是这种无微不至、无所不及乃至偏爱到没有底线的爱,让程不器对柳茹玉也用真情真义、独宠独爱来回报。
若是这种情形放在柳茹玉身上,李元霞肯定她不会有任何犹疑就会放纵程不器的胡思乱想,自己却要受制于那些迂腐而古板的礼仪观念。
李元霞早就认清了自己对程不器的心思确实是有情爱在里面的,但此时看清了心中那些无形的枷锁,明白自己很难做到如同柳茹玉一样对程不器百依百顺,纵使自己再主动,真的投怀送抱上赶着嫁给他程不器为妾,也永远不及柳茹玉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是程不器的一箭双雕,不仅可以试探李元霞对他究竟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检验白姐姐对自己投怀送抱的用意是他本人,还是看上了他威王府的家底。
李元霞一开始就有过这种想法,嫁给程不器,然后利用威王府的力量助她复国。
若是李元霞做了退步,那程不器的第二只雕就到手了。
当师傅的点了头,那当徒弟的李婉秋也就没多少挣扎的余地,到时候果真双收师徒花,一起调教这好似‘母女’一般的师徒二人,那场景不知有多么美妙,何等勾魂。
程不器可谓是用心险恶,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而卑鄙,但转念一想这对师徒初见自己时,无不是杀意满满挺剑直刺,立时又觉得心安理得起来。
对于曾经想要自己死的仇人,这样算是便宜的‘宽恕’了。
‘确实很无耻!’
程不器还在进行高度的自我评价,李元霞已完成了自己的内心纠结。
惊摄于程不器的心思之深,同时也后怕自己差点断送了程不器这条威王府的路,李元霞后惧之余又狠下了决心。
‘也许...也许婉秋真的会喜欢他,也许...也许我们师徒俩同入威王府,没有那么难堪,也许...也许......”
李元霞心中不断衡量着、纠结着,最后咬一咬牙,幽幽道:
“好,我答应你了,只要你救下婉秋,而且日后她不反对,同时对你有情,我...我到时候也就顺从了你罢了。”
不管是真的做出了让步,还是一时的缓兵之计,李元霞都一咬牙算是给了程不器想要的答案。
但程不器可不是没脑子的人,此时虽说用不着李元霞立字据、发毒誓以免她日后违言,但还是要把话说的清清白白。
“那不行,你当师傅的不能任凭小娘子胡来,你得帮我劝着些,让她听你这师傅的话,好好入了威王府伺候我,难不成你要她又对你的话当做耳旁风,然后被这些伪君子骗?”
李元霞已经迈出了最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