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对他还是敬佩之情。
因而即使已经有不少人,经常见到柳亭别院的柳茹玉,进到一街之隔的威王府夙夜未归,也没有人敢传出半句闲话,哪怕是丞相府陆家上下也知道了此事,仍旧无人会说出半句闲言,陆家二老也对此事缄口不言。
其实陆文桢与陆文毅两人,都清楚当年柳茹玉会下嫁陆府的原因,也略微知道这位柳家千金与威王府世子之间的羁绊,所以程不器回到长安,与柳茹玉再续前缘,二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不过两人也不敢有反对的心思,毕竟一边是大周皇室最为倚仗的大将军,一边是威震天下的烈威王,即使已经算是大周士人之首的陆家,也不敢对这两位有半分不敬。
整个威王府内,只有安详欢愉与郎情妾意,与之相反的,是同为王府的成亲王府内,仍旧是惶恐不安。
成亲王李承怀失踪的第二天下午,撒出去的各处人手也算是有了效果,宇兴国最为看重的现场那几个马蹄印上的蹄铁花色的证据,也算是查出了出处。
李艾虽然拿不出大的主意,但毕竟是眼下成王府内的少主,因而宇兴国等人还是以他为首,开始汇集各方信息。
李艾看着宇兴国送上的那张蹄铁花色的纸张,看着上面一行小字凝眉深思,其中尤其有‘北境军专用’最为让他心惊。
李艾将手中的纸张放在身前的桌案上,轻叹一声,有些不愿接受事实一般无奈着,一旁的宇兴国也心绪沉重。
但现在不是让众人惶恐的时候,毕竟再没有李承怀的踪迹信息,就是皇帝那儿也无法交代。
今日上午,皇室就派人来问过话,毕竟当朝亲王无故缺席早朝,又没有请罪或是告假的帖子送进皇宫,让皇帝李承安也有一些意外。
当时李艾亲自接见了宫中出来的内侍,以李承怀因病卧床搪塞过去。
此时有了一些详细的消息,李艾也大致猜出了李承怀的去处,却有些不愿相信。
“小王爷,您看...这件事还是得拿出一个主意,毕竟王爷现在还在对方手中。”
李艾仍旧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试探着道:
“您说..有没有可能,这件事其中还有什么误会,也许是有人冒用......”
宇兴国猜得出李艾心中的顾虑,甚至于他自己也不愿接受眼前这个事实,但还是轻叹一声道:
“小王爷心中顾虑,老夫也猜得到,但先不说这现场留下的这马蹄印上,蹄铁上印的花色是军中专用,但却不是朝廷所属军队,册子上记得清楚,乃是当年武皇陛下与老威王组建玄甲军时,特意为玄甲军打制的蹄铁。”
“换句话说,这蹄铁花色,是北境威王府帐下玄甲军专用,在这长安城内,自然也就指明了对方是谁。。”
李艾沉思半刻,又道:
“难道......没有民间仿制,或是当年军中流落民间?”
宇兴国摇摇头道:
“咱们大周,最为精锐的军队,就是北境的玄甲军,其建制规格之严,远非寻常军队可比,而且当年太祖皇帝曾为玄甲军颁布严令,禁止任何人外泄军中装备,同时为了民间或是其他藩王模仿玄甲军创建新军,也禁止一切民间仿造玄甲军的军备打造,违者以大逆罪处,诛灭三族,因而不会是军中流出,更不可能是民间私造。”
李艾又轻叹一声,逐渐接受这个事实,但心境却越发深沉,毕竟他不止与程不器打交道,自己曾经还在花语阁被他迁怒,随后就遭了他一顿毒打,自己却不敢怒也不敢言。
对于这位威王府的小阎王,李艾是不止一次见识过他的凶残手段,也深知他背后势力之大,自己都只有望而却步的份,实在不想再与他牵扯上。
“您想必也清楚,给出的各方消息与证据,指向的这位是什么人物,若是父王真的落在了对方的手中,以这位的行事风格,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宇兴国一捋长须,微微摇头道:
“依照老夫来看,王爷目前应该尚未遇害,若是对方有意对王爷下杀手,当场就会下手,不会还特意将王爷挟持走,而且对方前晚下手时,甚至对跟着王爷的两人都没有下杀手,想必没有彻底撕破脸皮的意思。”
李艾听了宇兴国的又一番解释,才多少有了一丝乐观,随即眉头紧皱,不解道:
“既然如此,那长安城内下手的,就只能是这位威王世子程不器了?”
宇兴国与一旁的赵开山等人面面相觑,纵使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勉强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