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不出意外,吴学究喝的酩汀大醉,一张脸蛋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吴用跟王伦干了三大碗酒后,本欲退走,没想到又被徐猛子敬酒,直接把吴用干成没有感情的喝酒人。
最终让刘唐背着离开,晁盖等人与王伦继续喝酒,这一场酒喝到子时(夜里十二点),这才宾客尽欢,各自散去。
晁盖领着兄弟们回到住处,心情大好,他虽有醉意,但是酒量好,还不至于醉醺醺。
“吴先生,无恙否?”晁盖环顾左右,笑着问道。
一旁刘唐擦着手,钻进来道:“一路吐了几次,最后连头都不歪,全部吐到我后背衣脖子里面,害得我差点熏死。我真是倒了大霉!”
晁盖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众人都是笑个不停,晁盖环视一圈,见刘唐、公孙胜、阮氏三雄都在。
“诸位,今日见这王头领,觉得如何?”
刘唐第一个道:“第一眼看是书生,可是今晚喝了酒,才发现他就是披了个书生的皮,实际上是个伟丈夫,不单酒量厉害,便是言谈举止,甚有威仪。”
“不错,不错,与我想法一样!咱们劫下生辰纲,我原本还担心,这位王寨主心有忌惮,怕官府不好招惹。现在看,这位王头领,还是非常有胆魄的!”晁盖说到这里,又瞥了一眼阮氏三雄,问道,
“你们三兄弟怎么看?”
三兄弟面面相觑,阮小七刚要开口,却被阮小二拦住,生怕这货嘴巴不严。
“天王哥哥,我们都是跟着您上山的,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哥哥要在这里待着,我们就在这里,若是哥哥想走,我们一同走便是!”阮小二正色说道。
晁盖很满意的点头,看了一眼公孙胜,想要开口问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最终,晁盖拍了拍大腿,起身道:“我要睡觉了,咱们明日再见。”
众人纷纷行礼,晁盖心满意足,转身即走。
刘唐折腾一晚上,尤其是吴用搞这么一出,他总觉得后背滑溜溜的,他昂着头道:“我回去再洗个冷水澡,你们都早些歇息。”
很快,整个小院子只剩下公孙胜与阮氏三雄。
公孙胜今晚喝酒不多,他行礼道:“贫道也去了。”
阮小二突然道:“公孙仙师,请慢一步。”
“怎么?”公孙胜眯起眼睛。
“今日仙师说,梁山有紫气,是说的王伦寨主吗?”
公孙胜眼睛一亮,打量阮家三兄弟:“二郎倒是聪明!”
阮小二欢喜道:“多谢仙师提点!”
公孙胜摆摆手,转身离开。
他走出小院子,等回到自己住所,洗漱完毕,盘腿端坐。
窗外明月高悬,洒下水银似的光芒。
公孙胜蹙眉,自言自语道:“奇怪,着实奇怪!今日两大怪事!那林冲本该孤寡之命,丧妻而孤苦,为何今日见到,竟然红光满面,气运蒸腾,仿若被人逆天改命一样,真是奇怪至极!”
公孙胜连连摇头,怎么想都想不通,半晌之后,他掐指一番推算,脸色越发奇怪:“王伦寨主,本该有血光之灾,可是今日这王头领,竟然不可揣度之相,乃是无相之人,上一个无相之人,还是秦末的高祖刘邦,真是奇怪至极!”
公孙胜本就是深谙道门之术,此刻两大怪事,想的他怎么都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公孙胜更是毫无困意,打坐之后,更是精神抖擞,索性披上单衣,走出屋子,站在院外,抬头望天。
满天星辰,北斗清晰,公孙胜按耐不住,又开始一阵掐算。
算了一阵,公孙胜苦笑一声,又朝着大寨的方向望去,脸色微微一变:
“奇了!真是奇了!这紫气竟然又浓郁了,难道说这里有天子气?”
公孙胜说出这话,自己都吓了一跳,左右一看,确认没有人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再说话,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回返屋中。
第二日一早,晁盖等人齐聚一堂,便是吴用也坐在下首,他的脸色发白,看来昨晚吐的够惨。
晁盖问道:“吴先生,好些没有?早上,王头领安排人送来暖胃汤,一会尝尝,让胃舒服一些。”
吴用冷笑一声:“昨晚苦了我也,苦胆都要吐出来。小可不如你们酒量,刘唐老弟,你若是下次再胡乱给我倒酒,莫要怪我翻脸无情!”
刘唐一头雾水,无辜道:“吴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