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们当差的,最不怕的就是有本事的人!”
“哪怕是老虎来了,也能打断它的骨头,乖乖趴在地上狗叫!”
“这和尚好听话啊!还是王都头有本事啊!”
“和尚刚进监牢时候,脾气大的很,现在愣是让都头调教的听话的很。”
众军士纷纷大笑,肆无忌惮的嘲讽鲁智深。
鲁智深恍若没有听见,只顾着喝水,他八尺身材,若是没有水,不等走到济州,他自己就要死在半路。
他不想自己死的太冤枉!
王都头将水袋子一收,冷笑道:“鲁智深,这一路漫长,我劝你识相点,否则后面便不是鞭子那般简单了。”
鲁智深点点头:“洒家晓得,绝不会让王都头为难。”
“好!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快活!走走走,今日要快些赶路,若是赶不到集镇,咱们都得宿在野外。”王都头嚷嚷说道。
“是!”
“走走走!”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加快速度。
至于鲁智深,也跟着大队伍,不断前行。
走走停停,两日既过,等到第三日,鲁智深变得无比憔悴,嘴唇干焦,面色蜡黄,脸蛋都瘦了一圈。
这两日,王路一直在羞辱鲁智深,吃的东西,最多给四五成,一日就吃两顿,保持饿不死的状态。
加上一直赶路,鲁智深脚底满是水泡,走起路来,实在痛苦无比。
这上午走了一阵,鲁智深疼得忍不住,喊道:“王都头行行好,让小人挑了脚底的水泡,再行走不迟。”
王都头皱眉道:“让这么多人等你,实在不妥当吧?”
鲁智深道:“洒家实在是走不动了。”
“哼!这是想要装死吗?看来要惩治你才是!”王路恶狠狠说道,眼神中不见半分慈悲。
鲁智深好言道:“王都头,洒家真的不是说谎,实在是走不动了。”
“就是贱皮子,给你鞭,你就能走了!”王都头怒骂一声,扬起马鞭,猛地抽出,正好抽在鲁智深的脸颊,顿时拉出一条血痕。
这一鞭子毫不留力,威力甚大,开口位置,都将脸上肌肤抽开,顿时皮开肉绽,瞧着极为狰狞。
鲁智深眼眸深处的一团火焰,嗖的窜出,他猛地嘶吼一声:“狗贼,洒家忍耐多时,今日要与你同死!”
话音一落,鲁智深眼中满是杀意,犹如一头猛兽,直冲王路。
王路猛地一惊,吼了一声:“拦住他!拦着这厮!”
话音未落,周围差役齐声怒吼,七八根烧火棍直接架住鲁智深,有些叉住腰胯,有些会直接顶住腿弯。
换做平日,鲁智深还能抵抗,如今又累又渴,又饿了两日,后继无力,直接按住不得动弹。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找死!”王路又惊又怒,翻身下马,提起马鞭,就要继续鞭打!
“王都头,你过来一下。”
突然,不远处马车帘子掀开,何管家冒出头。
王路冷峻的神色,瞬间一变,急忙扭身,一脸巴结走到马车旁,弯着腰道:“何管家,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吩咐”
何管家瞥了一眼鲁智深,低声斥道:“和尚后面还有大用处,你把折磨死了,我如何向太尉大人交代?
做事得有分寸,再说了,人家终究是正经出家人,那也是礼佛的和尚。
王都头,不看僧面看佛面!”
王路舔了舔嘴唇,赶忙道:“哎呀,是小人会错了意思,那这就给那厮一个机会,何管家只管放心,既然您发话,小人后面知道该怎么做了。”
何管家很满意点头:“我也是个信佛的,咱们都是顺上意办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太绝了。”
“是是是,何管家说的,小人明白!”
何管家眼珠子一转,安抚道:“王都头一路辛苦,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等押解结束后,我定会向太尉为你请功。”
王路喜笑颜开,作揖道:“都是尽本职而已,何管家有任何事情,只管吩咐小人。”
“好,那王都头先去忙吧。”
王路点点头,一阵作揖拱手,方才转身离开。
等背对着何管家,王路心中满是不屑。
这何管家居然是个信佛的,还真是妇人之仁。
这和尚就是个贱骨头,
就该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