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坐在客栈门口,头上戴着枷锁,听着屋内两人磨叽,面露不屑之色。
“你们两个怕些什么?如此怕死,便把酒水给洒家喝,洒家正口渴的很。洒家不怕有药,快些拿来。”
鲁智深嘴巴都要淡出鸟来,至于未来?
这一趟济州之行,凶多吉少,不如趁这个时候,做个饱死鬼。
王路一听这话,脸色无比阴沉。
一旁何管家道:“也好,大和尚要喝酒,这杯酒就赏他喝。”
小二嘿嘿一笑,顺势接过酒杯,走到鲁智深身旁:“算你走运,快些喝了吧。”
鲁智深道:“还要劳烦小二喂我了!”
小二道:“俺这个人没啥本事,最是擅长倒酒。”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将酒水送入大和尚口中。
鲁智深一饮而尽,畅快淋漓,喊了一声:“好酒,这酒好味道,若是能喝十大碗,那真是人生快活事,哈哈哈哈。”
到了山穷水尽地步,鲁智深竟是洒脱至此。
何管家、王路两人盯了一阵,见鲁智深毫无问题,顿时放下心来。
众人顿时开吃,一个个吃的欢畅,一碗酒又是一碗,喝的畅快。
那一旁站着守候的几个差役,时间久了,也不见这帮人有啥事,一个个眼馋的不行。
何管家道:“都吃喝小半个时辰,定然无恙,都一起吃酒吧。”
王路点点头,剩下几人都是大喜,纷纷也扯了凳子,大口吃酒。
“小二,上酒!”
“这家酒真的是不错,再上些来!”
小二吆喝着,又让后厨人来帮忙,忙着给客人布酒。
何管家喝着,忽而感觉舌头有些大:“王都头,我怎么见你是两个?”
王路哈哈一笑:“何管家想必是多了!”
“我平日酒量可没有这么差劲,咦?他们怎么都趴下了?”何管家嚷嚷说道,抬手指着店外。
王路扭头一瞧,顿时脸色大变!
刚才谈笑风生的一群人,一个个趴伏在桌子上,还有一些人竟是直接从椅子上滚落,跌倒在地,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一样。
“不好,有人下药!”何管家大恐,猛地起身,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心中满是疑惑。
那大和尚喝了酒,为何一点事没有?
“噗通!”
何管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人事不知。
王路遍体生寒,猛地起身,一把扯出腰刀,厉声道:“好大的狗胆,竟敢打劫官差,不要命了!”
他正说着,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眼瞅着就要晕倒,没想到迎面一桶井水浇他一脸。
“啊~~~”
王路浑身一个哆嗦,愣是从眩晕中回过神来。
浇他一头水的不是旁人,正是刚才的店小二。
方才唯唯诺诺,一脸贱笑的小子,此刻犹如唤了一人,挺直脊梁,眼神凶狠,犹如下山的金钱豹。
王路一脸懵,望见客栈外走来一群人,领头一个中年男子,瞧着极为秀气。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豹头环眼的好汉,王路定睛一看,吓得惊呼:“你是豹子头林冲!你你怎么在这里?”
林冲瞥了一眼王路,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然而,这个眼神实在骇人,只是扫一眼,王路感觉跌入冰窖一般,全身发寒,不敢吱声。
林冲快步而上,早就拿了钥匙,解开枷锁,一把扶住鲁智深。
“鲁师兄受苦了,幸好来得不算晚,便是在下连累师兄,实在是惭愧。”林冲激动说道,声音都有些发哑。
鲁智深又惊又喜,万万没想到林冲居然会下山来救,一时之间,也是激动万分。
“林教头有心了,洒家落难,你还记着来救。这位兄台莫不是”鲁智深心细如发,发现林冲身旁之人,颇为不凡,就知道来头不小。
林冲赶忙介绍道:“小弟现在梁山落草,为山中头领,这位是王伦哥哥,乃是梁山大寨主。此番下山,王伦哥哥亲身犯险,奔着师兄而来,便是救师兄而来。”
鲁智深上下打量,这男子看似文弱,却有一股豪气,尤其是一双眼睛,精芒内蕴,绝对不简单。
他心中感动:“洒家是个糙汉子,劳烦寨主亲身犯险,实在惭愧的很,往后若有用到洒家的地方,洒家绝不推辞。”
王伦盯着眼前壮汉,这一身僧袍,沾染血迹,面色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