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金沙滩。
大量的兵马调动,舟船攒动,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一艘艘战船向着两个方向而动,一波人马自然要去二牛庄,至于剩下的水军,这次则是要将何清一方人马,彻底剿灭干净。
不断有号令发出,阮氏三雄站在船头,望着石碣村方向,面有怪异之色。
“我本以为吴先生还要嘴硬到年底,没想到今日居然这般肉麻,实在是让人讶异。”阮小七嘲讽一笑,很是不屑。
阮小二道:“吴先生也是有抱负之人,今日机缘巧合,正好得当,他一个心高气傲之人,王伦哥哥嘘寒问暖,他自然借驴下坡,岂有一直端着的道理。”
“王伦哥哥实在是神人也,下山一趟,连二龙山那种地方都给霸占,那鲁智深、杨志真是救的恰当!”阮小七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旁阮小五道:“你们瞧见没有,便是徐猛子那小子,现在气质也是大为不同,这武艺一日强过一日,往后定会有重用!我们三兄弟,最好要立下功劳才是。”
阮小七一听这话,抱怨道:“那厮跟黑熊一样,只要在山中,若是晴日,便是要练武两三个时辰,若是下雨天,他就在室内,也要练功一个时辰,实在是猛的很!我性子懒的很,这是比不了。”
“唉!这小子天赋异禀,我们的确比不来,可是咱们三兄弟一心,i今日这何清,我们要宰了他,拿下首功!”阮小二斩钉截铁说道,“我水中乃是梁山屏障,不可有失,更不要妄自菲薄,失了锐气。”
阮小五、阮小七两人不敢怠慢,同时拱手道:“都听头领所言!”
阮小二又道:“我们平素训练用力,王伦哥哥也是赞赏的很,我观哥哥乃是有大抱负之辈,咱们往后啊,不会一直做贼!”
阮小五道:“莫不是哥哥在等招安?等官家一道圣旨,咱们都去做官?”
阮小七呸了一口:“五哥你说些什么?我们本就是贼,招安给那些官老爷们做手下,到时候那就完蛋了!
进了人家阵营,他们想如何揉搓,那就如何揉搓,要真的是招安,我宁愿回去打鱼,乐得逍遥自在。”
阮小二沉默一阵:“你们也太小看王伦哥哥了,他的志向,绝对不是做什么山贼,他有更高的志向。”
“难道他要霸占山东?然后裂土封王?在这山东地界,做一个大王吗?”阮小七激动说道,“若是那样的话,咱们都是王爷的将领了啊!哈哈哈,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阮小二哼了一声:“王?这天下自从有皇帝老儿之后,王只有皇帝的子孙才能做王。咱们当初都是听过不少说书的,你见过几个异姓王有好下场的?”
阮小七一惊:“哥哥这王爷不能做了!只是不做王爷,那他要干什么?难道做一辈子逍遥的山大王?”
阮小五点点头道:“做山大王也不错,咱们三兄弟现如今的日子,也是逍遥自在,光是打鱼的话,日子太过清贫。”
阮小二哼了一声:“你们两个燕雀,实在不知道王伦哥哥的抱负!”
阮小七嘿嘿一笑;“二哥,你告诉我们就是了,省的让我们去猜,实在没劲的很。”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阮小二说到这里,“安心做事就是了!”
阮小七左右一看,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探过脑袋:“我听公孙先生说,咱们王伦哥哥贵不可言,紫气萦绕,乃有龙气,不知道真假。”
阮小二厉声道:“往后这样的话,莫要传出去,否则的话,会惹来大祸!”
“二哥也忒怕了,就是胡乱扯一些吧。公孙先生是道人,本就是神神叨叨的,况且现在他是山中大红人,肯定要给王伦哥哥说好话。”阮小七不以为然。
“也不一定吧!有些事情,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我听说,林教头的妻子,还是王伦哥哥下山亲自救回来的!”阮小七竖起大拇指,“林教头也是个傲气的人,他也没胆子去东京城一趟,可是王伦哥哥愣是将人给救出来了!
便是高俅的儿子,说杀就杀,换做二哥,五哥,你们敢吗?”
阮小二、阮小五同时沉默,都不敢再说。
只觉得王伦哥哥越发的神秘莫测,心中敬畏又是生出数分。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声炮响。
一个背着传令旗的喽啰喊道:“禀三位头领,官军已到石碣村,寨主有令,让三位立刻前往石碣村,依计行事。”
“是!”
三人不敢怠慢,即刻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