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大约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面目冷酷。
听完光头佬的话,男子不禁大声怒骂道:
”踏马的,跟你说了多少遍,要低调行事,以哄骗利诱为主,你跟人动手干什么?”
光头佬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心中却是一阵愕然,之前的二爷,可不是这样吩咐的啊?
他哪知道,此时的陈二爷,也是一肚子的憋屈。
换作以前,哪会管这些,直接以拳服人,简单粗暴。
可就在前不久,他堂叔陈建业却严厉交代,必须低调行事。
说是钱家正在到处抓他们把柄,而堂伯的市领导竞选,也到了关键时期,容不得风言风语。
可陈二爷却总感觉,这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和钱家又不是第一天斗了,打残个人、抢块墓地还怕他们知道?
这不扯淡吗?
至于怕对竞选有影响,那我以其他人名义去办,总可以吧?
就这竟然也不行!
抢块破墓地而已,却搞得这样小心谨慎,仿佛害怕别人知道墓地的存在一样。
他非常不能理解!
可他却压根不敢多问。
虽然都姓陈,但他只是陈家旁支,一个马前卒而已。
再说难听点,那就是一条狗,做狗就得多听多做少问。
他虽然在外很嚣张,但对于自己在陈家的地位,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思索了许久,陈二爷才阴冷道:
”那村长不是说,这小子的叔公手术很缺钱吗?”
”你去告诉他,两天后在岭北有一场搏击赛。”
”只要他赢得冠军,不但有巨额奖金,而且墓地的事也不再纠缠。”
”到时,我安排人在场上直接弄死他!”
陈二爷说的声色俱厉,阴森冷酷。
在擂台上,”意外”打残甚至打死人,都是常有的事,而且不用担责。
在青龙村动手,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那就把他诱惑到擂台上去。
到时谁能知道,这件事跟墓地有关系?
嘿嘿……
陈二爷内心得意至极。
光头佬小心翼翼的问道:
”二爷,要是他不去呢?”
”嘿嘿,他会去的,听说得病那老头,可是把他当孙子对待,那小子对他孝敬的很。”
陈二爷笑的无比奸诈得意:
”拿墓地换钱不同意,拿自己的命去赌,他会愿意的。”
见二爷心情好转,光头佬稍微松了口气,小心提醒道:
”二爷,那小子身手不凡,到时……”
”这不用你瞎操心,实在不行,阿鬼会亲自出手对付他!”
陈二爷冷哼一声,神色淡定自信。
光头佬神色大喜,这下自己的仇能报了!
鬼哥的恐怖他太清楚了,那可是二爷手中绝对的王牌!
在岭北市的地下黑拳里,”鬼见愁”三个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至今还保持着三十八场连胜的记录,无人能破。
死伤在他拳下的高手,更是不计其数。
可以说,鬼见愁,就是岭北市地下拳坛里,绝对的王者!
……
夜晚的青龙村,安详宁静,此时的姜牧,正在修炼中。
随着修炼渐入佳境。
天地中有许多透明光点,正在朝他快速涌去。
而在他丹田处,一个稀薄的元气湖泊,正在缓慢形成……
不过看样子,要想成形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元气湖泊,正是修真者的气海,一旦聚气成海,则意味着正式踏入了炼气期中品。
所能容纳的元气数量,和现在相比,将是天壤之别。
只不过对于体内的情况,现在的他并不清楚。
想要内视,必须拥有神识,而那需要踏入筑基期才行。
第二天清晨。
神采奕奕的姜牧,正在吃着早餐,今天他终于给自己加了两个蛋。
刚吃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汽车轰鸣声。
打着石膏的光头佬,在司机陪同下慢慢走了进来。
拿出一份比赛邀请函,小心的递给姜牧,这才忐忑道:
”两天后,岭北市将举办一届搏击争霸赛,只要你能赢得冠军,至少有300万的奖金,而且墓地的事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