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知道赵阳嫌弃上次自己给的赏银少了,可他也没办法啊,钱就是他的命啊,给多了命就没了啊。
他又把官帽子看的比命都重要,不敢不听知府大人的话,真是让人为难啊。
实在不行只能拉上几百个壮丁,让他们去充充数了,上面的任务,他只能使劲往下压了。
师爷劝道:
“县尊,不妨多给他些银两,若赵阳在顺州府立了功,那也有县尊的一份功劳啊。”
刘县令摇摇头,说道:
“不行,不行,这哪是给钱啊,这是要把我的命给他,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这样吧,你去拉上五百个壮丁,给知府送去,反正知府也没见过,只要人送到就行了。”
师爷无奈,只得把县令的命令传达给典史。
刘县令抓的五百壮丁刚到顺州府,就被知府给退了回来。
管家看到气势汹汹的府衙的人,吓坏了,赶紧跑进内院,一边跑,一边喊道:
“老爷,老爷,不好了!”
刘县令刚刚从小妾屋里出来,正美滋滋的哼着小调呢,听到管家说自己不好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怎么说话呢,老爷我好着呢!”
管家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说道:
“不是,不是,老爷,上面来人了,气势汹汹的!”
刘县令也吓坏了,忙问道:
“什么情况?”
“刘县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谎报军情,杀良冒功!”
刘县令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府衙检校刘思广带着一队人已经进了院子。
刘思广虽然未入流,可确实府衙的人,今天又带着任务过来,刘县令有些慌张,精神有些萎靡的问道:
“刘兄,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刘思广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知县,府尊亲自看过你送来的这五百人了,全都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还有几个六十多岁的老翁。府尊让我问你,你就凭这些人,大破数万人?不是谎报军情,杀良冒功是什么?”
刘县令见是这事,瞬间又精神了,挺了挺胸脯说道:
“刘兄为这事啊,之前反贼造反确定无疑,刘兄可以去下面随便问。我莫县刚刚杀退反贼,怕反贼聚拢,不敢把当时战斗的乡勇全部派出去,否则我莫县有失,刘兄能担待此事?何况乡勇不想离家,我也不好勉强啊!”
刘思广乐了,这货真当知府什么都不知道啊。
“刘知县,话呢不要说的太绝,这五百人我们还扣着呢,况且到底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到时候真要闹将起来,恐怕刘知县也不会好过吧!”
刘县令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你个不入流的东西,也敢教训本县?
刘思广见刘县令想发作,冷哼一声,
“哼~!”
师爷正好赶了过来,忙把县令拉到一旁,劝了几句,刘县令忍下这股怒气,回来对着刘思广说道:
“刘兄放心,我马上就去动员,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说动他们去府衙帮助府尊平定叛乱。”
刘思广语气也缓了下来,说道:
“刘知县,不是我为难你,是有人在府尊那里撺掇,说你的坏话,你我五百年前是一家,我能害你吗?给你透个底,那人撺掇府尊给你有五天时间,五天后,若府尊还没有收到消息,他就会再撺掇府尊上表检举你谎报军情,杀良冒功。”
刘县令心里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府衙的人了?
“师爷,你亲自去一趟,不管用什么条件,这次一定要说动赵阳出山。”
说完又对刘思广热络的说道:
“刘兄远来辛苦,走走走,我马上设宴,你我兄弟好好喝一杯。”
不说他们两兄弟联络感情,单说师爷来到了赵家庄,看到赵阳正带着人在操练。
“杀!杀!杀!”
师爷见赵阳带的这帮兄弟气势如虹,杀气十足,暗暗心惊。心想,赵阳的兵,巡检司的兵如何挡得住?这赵阳要是造反,莫县恐怕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二爷,忙着呢?”
赵阳见师爷来了,笑着说道:
“师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师爷也不客套,直奔主题,说道:
“二爷,我也不跟你客套了,县尊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把你请出山,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去县衙帮你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