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年连忙阻止道:“将军不可,此时若退,则前功尽弃了。”
农好帅说道:“为何?”
秦元年说道:
“敌军并不知道我们没有援军,他们以为我们援军到了,要把他们包围了,所以才会溃逃。
此时,应趁着他们心惊胆战之际,直接击溃他们,斩杀敌首,这样才能解决危局。
我们此时若是撤退,他们缓过劲来,一定知道我们没有援军。
那时们再杀回来,我们就没有办法阻挡了。”
农好帅知道他说的对,可是面对大批的暴民,此时又知道没有了援军,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勇气了。
“将军,机不可失!”
秦元年见他还在犹豫,着急的说道。
秦元年再次催促,农好帅心想,自己带了几十个人,难道还没有秦元年一人有胆量?
此时若真的退了,一定会被这个人看轻的。
大不了人死鸟朝天,农好帅一咬牙,向前一挥手,说道:
“兄弟们,随我诛杀匪首!”
“将军且慢,”秦元年拦住农好帅,说道:“将军,我手里有良马上百,兄弟们可骑马去追。”
农好帅难为情的说道:“不用了,兄弟们不习惯马上作战。”
秦元年意识到农好帅不会骑马,也没再提这茬,说道:“我愿为先锋,为将军开道。”
“兄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秦元年!”
说完,秦元年纵马再次冲入敌军,直奔匪首而去。
“弟兄们,我们跟上去,莫要让秦兄弟小看了我们。”
农好帅留下一人看管抢粮大王,率领其余众人跟随秦元年继续追击匪首。
顺州城,
总兵府。
赵阳看着案头各地送来的消息,心里一叹,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平远受灾,自己本想让百姓休养生息,可没想到临府的灾民都往自己的辖区涌来。
饥民如果处理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
若是可怜灾民,给他们饭吃,恐怕用不了多久,全省,甚至全国的灾民都往这边跑,那哪里受得了?
辖区的粮食哪里够这么多人吃?辖区粮尽,不用别人打来,自己就要先乱起来了。
不仅仅是吃饭问题,还要防止灾民中混入敌方武装力量,趁乱攻进来。
这并不是解决之道。
这次灾民突然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辖区涌来,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人故意煽风点火,他是绝对不信的。
赵阳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安辉,这件事你怎么看?”
林安辉说道:
“这是一石二鸟之策!”
“出此计策之人,真是阴险。
既解决了他们境内灾民暴乱的危险,又给我们造成了大量的麻烦。
放粮,无异于饮鸩止渴;
杀,或者驱逐,则有损主公名声,况且主公看着这些灾民,也不会忍心这么做。
对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出的这个计策。”
赵阳问道:
“你估计是谁做的?”
林安辉分析道:
“张德洋已经被吓破了胆,孟有德已经被打残,两人若有厉害的谋士,我们当时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回来。
这二人可以排除。
南宫俊现在如丧家之犬,自顾尚且不暇,想来也不会是他。
况且蔡再升刚刚抢了他的明州,他就算是用计,也会针对蔡再升,不会针对我们。
如此算来,只剩下是蔡再升了。”
赵阳一拳捶在案桌上,说道:“上次逼我退兵,使我前功尽弃,仇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这次他不想如何救助灾民,却使此毒计,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此贼为达目的不惜害民,也要给我制造困境,着实可恨。”
林安辉说道:
“主公,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处理涌向我方的饥民。
现在多地已经发生饥民暴乱,冲入我辖区烧杀抢掠的情况。
若是时间长了,我三府之地恐怕会被饥民冲垮了。”
赵阳问道:“安辉,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处理呢?”
“恩威并施!”
“如何恩威并施?”
林安辉说道:
“派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