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路联军,浩浩荡荡的杀奔云泽县而来。
而此时,朱河的军营之中,有一个人在侃侃而谈,正努力的劝说着朱河。
“朱将军,抚台大人每次提起您,都是特别的敬佩。常言将军之才,胜赵阳十倍,不知道为何却甘愿居于人下。
每每谈及于此,抚台大人都为将军感到惋惜。
若将军弃暗投明。
抚台大人许诺,将向朝廷为将军请命封侯,并命将军总署顺、靖、曲、平四府军政事务。
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说完,他成竹在胸的看着朱河,仿佛朱河已经投靠了蔡再生。
毕竟,他不相信这么优厚的条件,朱河会不动心。
朱河却讥笑道:
“蔡再升手笔够大的啊!居然让你怂恿我弑主自立!”
“来人,把这胡言乱语之人拖下去砍了,然后把首级送还给蔡再升。”
来使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说道:
“朱将军,抚台大人已经率领四路人马朝云泽县杀来,你以为你还能挡得住吗?”
朱河冷笑着说道:
“不早说四路大军,就是四十路大军,我照样不惧!拖下去!”
来使挣扎着喊道:
“朱将军,你不能杀我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能杀我啊!”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是总兵和你们蔡巡抚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况你算什么来使?只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罢了。”
这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
他诛心的说道: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哪有不杀功臣的君主。我只是比你早走一步罢了,我就在下面看着你,看你如何躲过赵阳的屠刀。”
李墨哪里受得了有人如此诋毁赵阳。
他拔出佩剑,上前几步,持剑朝此人嘴巴刺去。
“让你嘴巴喷粪!”
话音未落,
宝剑就刺破了此人的嘴唇,之后又撞掉了他的两颗门牙。
使者嘴巴一疼,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
这下好了,宝剑顺势就进入了他的嘴巴,刺在了舌头上。
就是如此,李墨还不解恨。
他更是用剑在这人的嘴巴里左右又捣了几下。
顿时此人嘴巴里血流如注,疼的这人呜呜直叫,血混着肉块从嘴巴里吐了出来。
朱河被眼前这个俊美少年的暴脾气给惊呆了。
他对李墨印象很不错。
李墨这人长的帅,平常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见谁又都是笑嘻嘻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残暴嗜血。
帐中众人虽然都是沙场上血战拼杀出来的。
生死早已见惯。
可此时看着眼前的场景,总觉得有些违和,心里不仅打了个寒颤。
以后坚决不能惹李墨这小子。
杀了来使之后,朱河却没了刚才轻松的表情。
他说道:
“探子今日来报,胡文渊亲自领兵一万,今早已经从吴州城出发了。
蔡再升,孟有德也各领兵一万,朝我北部防线而来。
最可恨的是南宫俊。
南宫俊临阵倒戈,率领三万人马加入蔡再升的救援队伍之中,也朝我军杀来。
若让他们和曲建武里应外合,说不定会让总兵辛辛苦苦设计的歼灭平远官军的计划破灭。”
“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朱河刚说完,就有人说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多少,我们就杀他多少。”
又有人说道:
“是啊,我们已经挖深沟,筑高垒把曲建武围困住了,就算他们四路联军攻来,想要救走曲建武也没有那么容易。”
更有人说道:
“总兵,你给我一万人马,我定能把来犯之敌杀退。”
众人纷纷请战,朱河很是欣慰,可是他心中忧虑却没有减少丝毫。
“诸位将军勇武我是知道的,只是这样,我们也会损失很多人马,不知诸位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见没人说话,秦元年出列说道:
“总兵不要忧虑,此四路兵马,我试着分析一下。”
“吴州之兵与我军自交战之始,屡战屡败,早已被我军杀的胆寒。
更何况他们又见我军败薛勇、诛刁关,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