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麦田。
静静地接受着烈日的锤炼。
待到他由绿变成浑身金黄的时候。
也就完成了从青涩到成熟的转变。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麦田。
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麦浪。
风。
终于来了。
天似乎该凉快一些了。
可是今年的风不知道怎么了。
带来的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凉爽。
而是把空气中的燥热,吹进了每个人烦闷的心里。
凤凰山。
朱河屯兵的地方。
“杀!”
“杀!”
“杀!”
一阵阵喊杀声不时的传出。
此时,营地的士兵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
负责训练士兵的校尉,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太阳。
擦了擦汗。
又看了看正在认真训练的士兵。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什么不满,还是为了和太阳较劲。
校尉大声呵斥着士兵,催促着他们加劲训练。
天气的炎热已经使人非常烦躁了。
可更烦的是,此时的知了已经出土了,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为炎热的天气,凭空增加了几分烦躁。
在这样的环境下。
正在训练的士兵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他们知道,这算不了什么。
眼前大战在即。
若是不加紧训练。
到时候。
别说在这个环境下训练了。
就算是看一眼这个世界,恐怕都是奢望。
越过士兵,来到中军大帐。
此时里面坐着不少将领。
不过却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主将朱河。
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双眼微闭。
若不是他的右手中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扶手。
在场的众将都以为他们的主帅睡着了。
朱河虽然敲的轻。
可是帐内太安静了。
这轻微的声音,却格外的显耳。
每一次的敲击声,都像是一记重锤,咚咚的砸在在场将领的心里。
令他们感觉莫名的不安。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
好几次,都想出声问问朱河。
下一步该怎么办。
可还不等他们开口,就被身旁的人拉住,并对着他们轻轻的摇摇头。
示意他们,不要打扰了主将的思绪。
免得影响朱河思考对策。
可只有朱河自己知道。
他有个屁的对策。
他只是在等。
等赵阳的命令。
他不信,赵阳派李墨来是当花瓶的。
说实话。
朱河手下的将领,是真的佩服他们主帅的沉稳。
峡关外,冷天钦这么羞辱朱河。
朱河居然还能坐得住。
最关键的是,能表现的这么平静。
好像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朱河此时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表现的这么平静。
长时间的守关压力,压得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又兼着被冷天钦天天羞辱。
年纪轻轻的他,正直热血的时候。
可偏偏他要在这个时候要强行安耐住自己躁动愤怒的心。
不仅要用脸一滴不落的全部接住对面吐过来的唾沫。
还要笑着对自己的手下说,没事,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你们看着就好了。
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
仅仅这些也就算了。
可他丢弃北屏岭,现在又据守不战。
使得靖州府的士绅开始质疑他,怀疑他能不能守得住靖州。
很多人都私下里在说。
咱不怕苦,
也不怕累,
就怕明知是个败局,没有任何的希望。
心思活泛的人,不打算把宝压在朱河这边了,这个时候他们开始考虑后路了。
想着列襄兵来了,
该用怎样的姿势跪迎冷天钦,
能得